好奇心和恐惧交织在一起,促使林逸壮起胆子,轻轻推开了房门。
“动静好像是村中央那片空地传来的。”
月光下,村中央的广场异常明亮,原先参天的大槐树消失。一个巨大的戏台凭空出现,巍峨耸立,台上彩灯闪烁,仿佛即将上演一场盛大的演出。
而更加诡异的是,戏台下围满了突然出现的观众。他们面容模糊,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静静地坐着,等待戏曲的开幕。
林逸凭借轻功,躲在一处房屋的屋顶上,窥探着广场的情况。
林逸看到这样的场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心跳仿佛要跃出胸膛。
这些观众是从哪里来的?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个荒凉的村落?
他环顾四周,发现整个村落仿佛都变了样,原本破败的房屋此刻灯火通明,不过是谁都能看出来的有问题的绿光。
就连自己刚离开的营地,也变得和其他房屋如出一辙。
“为什么诡异场面不是血红色,就是绿色,蓝星这样,这个世界也这样。”林逸心中暗自吐槽。
戏曲还未开场,凭借超凡的听觉,林逸听到观众们开始窃窃私语,声音低沉而模糊,仿佛是在讨论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随着戏曲开场,台下的观众立刻安静下来。
林逸大致看出戏台上,演着一种审案的戏。
然而,让林逸感到奇怪的是,明明应该声音洪亮、回荡在广场上的戏曲声,他却一点都没有听到。
整个戏台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笼罩,将声音完全隔绝在了内部。观众们虽然看不出表情,但仿佛被戏曲吸引,看得如痴如醉。
更重要的是,戏曲开场许久,他愣是没看见被审的犯人是谁。
戏曲演员演得十分卖力,惟妙惟肖,仿佛就是戏曲故事的亲身经历者一般。
林逸想调动一下可以读取唇语的记忆人格,谁知这一想法刚冒出来,所有的记忆立刻暴动起来。
情况直接比上次还要严重,直接折腾得林逸头痛欲裂,这是林逸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受到疼痛的滋味。
林逸原本站在屋顶的边缘,以求清楚地观察戏台和周围的异象。
然而,随着疼痛的加剧,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也失去了平衡。他挣扎着试图想要稳住自己,但无法集中精力。
终于,在疼痛的折磨下,林逸一个踉跄,不慎从屋顶滚落。他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但双手在空中挥舞,最终却什么都抓不住。
在滚落的过程中,林逸感到头痛得更加剧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他的大脑。他捂住头的双手力气越来越大,最后竟然直接穿过了自己的头皮,扯下了自己的脑袋。
随着头颅与脖子分开,脑干与脊髓的连接消失,霎时间,一切安静了,所有的疼痛全部消失。
所幸,林逸没有死,甚至可以继续同时控制头颅与身体。
林逸就这样捧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自己的无头身体,他甚至感觉,自己和沅陵古神有几分相像。
不知是没有注意的林逸折腾出来的动静,还是沉浸在戏曲中。林逸的行为没有被发现。
就这样,林逸捧着自己的脑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在屋顶继续看完整部无声戏曲。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几名衙役模样的武生,将一个人拉上断头台。
“这就是犯人了,怎么出场这么晚?”
随着“监斩官”下达命令,他面无表情地挥下了手中的令牌。与此同时,“刽子手”早已蓄势待发,他紧握手中那柄沉甸甸、锋利无比的大刀,猛地挥起,向“犯人”那毫无抵抗之力的脖子砍去。
随着大刀落下,“犯人”的脖子上瞬间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如同被释放的野兽般,疯狂地喷涌而出,溅满了“刽子手”那身早已准备好的粗布衣裳。
“刽子手”面无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但他的双眼却不由自主地微微眯起,以避开那飞溅而来的鲜血。
紧接着,一颗带着不甘与愤怒表情的头颅从“犯人”的脖子上滚落,断口处血流如注,染红了整个戏台。
即便隔着较远的距离,林逸还是凭借自己的经验看出,
砍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