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点了点头，和她一起看向屏幕。

小莲坐在椅子上，小脚丫子离地半米，手里好像捧着一杯酸奶。

吸了一口，酸得眉毛都皱了起来，小巧的脚趾头也蜷缩起来。

等缓过劲来才问道：“所以你是打算听那个小孩的，等你‘丈夫’回来再说？”

“是的，毕竟现在情况不明，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艾斯特莱雅正在炫一包薯片，说完之后又想到了什么。

她艰难地放下手中难以割舍的‘恶魔’食品，整理了一下衣裙，郑重地说道：

“伟大的小莲，希望您能理解，我并不是不舍得这些权限。

只是我手中只有这些筹码，可未来我可能还有很多需要借助您力量的地方，所以目前还是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小莲无所谓地摆摆手。

“一切决定都经由契约者个人的自由意志，我只给出选择与代价，不会干涉决定。”

然后她又兴致勃勃地道：“那么趁着现在有空，给我讲讲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吧。”

艾斯特莱雅喝了一口咖啡终于明白不是所有‘恶魔’食品都能带来味觉享受。

她整理了一下记忆与思绪，一边感受着口腔里的苦涩一边感叹道：“这真是个好地方啊！”

“这个世界被黑潮所笼罩，我们就叫它黑潮世界。

黑潮之中，生灵难存，人类生活的区域是一片被黑潮包围着的孤岛，被称为黑潮大陆。

但黑潮大陆上没有诡异，没有肃杀气，不会飘移也不会翻转，和浮珠世界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

艾斯特莱雅的眼神看似没有焦点，仿佛沉浸在对理想世界的美好幻想中。

但在特意提到诡异时，她仍然用余光偷偷打量小莲。

小莲仿佛毫无所觉，只是有些怜悯地看了她一眼。

“听起来你们浮珠世界的生活有点艰难啊，以后有空再说给我听听吧。”

然后又兴致勃勃地问道：

“当务之急还是先了解这个黑潮大陆，它的天文与地理位置，文明与种族类型，社会与政治形态，科技与经济水平，文化与艺术形式，军事与斗争方法都是怎么样的？”

艾斯特莱雅没有焦点的眼神忽然变得涣散。

虽然在神魂空间中的沟通理论上不会存在歧义，但这一刻她仍然感觉到了理解上的困难与痛苦。

这痛苦让她浑身都在轻微抽搐。

有些字词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也只是不理解而已。

可在神魂空间中，无法理解则会基于双方认知或知识的不对等，自发地进行相应字词的释义或引申含义的潜意识平衡补偿。

这种平衡补偿是即时的，因为只是基于沟通，通常来说是不会有任何感知的。

但如果补偿的知识量过于庞大或认知差异过于巨大，瞬间的平衡补偿会对精神造成冲击，冲击的程度取决于补偿的知识量与认知差异的大小。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字、词、语句甚至语言对某些个人或群体是一种禁忌的原因。

海妖的歌声，克苏鲁的呓语，魔法语言等都是类似的原理。

萧瑞看了灵儿一眼，挑了挑眉头：

“这么看起来这个浮珠世界文明程度不高啊。

不错嘛！你一个问题既探了底，又杀了威，还降低了沟通成本，这小手段用的是炉火纯青啊。”

灵儿抱着他的胳膊吃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