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老顿住，轻抚着酒杯边缘，像是回忆什么似的，“你师尊抹去的。”

“为了保护你。”

两句话让白姻陷入沉默。

这柳毓歆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让旁人知道了她会有危险。

“那你在我身上放留影石了吗？”白姻想起他说过在他师尊身上放了留影石，突然好奇起来。

祁长老也想起昨天的事，摆烂状的一脸坦荡：“有。”

“那……”你是不是看见我和柳毓歆换魂了？

白姻不敢说出来，这件事若是被人知道，她是魔族公主，只怕会被苍澜宗关起来。

祁长老看着满脸纠结的白姻，回答了她的疑问，“我看见了。”

四个字让白姻的心七上八下的。

祁长老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神情，“你请我喝过酒，我替你保密。”

白姻回想起她第一次见到祁阳，当时的祁阳想喝酒，但身上没带灵石，她便请他喝了一顿酒。

祁阳看出她是魔族的，揭穿了她还自爆身份，却依旧与她同桌喝酒。

眼中不曾有过半分嫌恶和杀意。

他现在的表情渐渐的与多年前初见他时的表情重合了。

“多谢长老。”白姻认认真真的向他拱手作揖，心里的石头也随之落地。

“你可想过换回来？”祁长老喝了口酒，似是不经意问起。

“自是想的。只是不知该如何做？”说起换回来，白姻就头大。

龙蛟石换魂后就会消散在世间。

这种稀罕物千年才被人发现一块，下次出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也可能再也换不回自己的身体了。

“我会尽力的。”

白姻没反应过来祁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祁长老伸手，意念一动，从白姻身上飞出来一块留影石落在祁长老手上。

祁长老用力一握，留影石被捏的粉碎。

“没有证据了。”

白姻明白，哪怕日后她被人怀疑，只要她咬死不承认，就没有证据能证明她不是柳毓歆。

祁长老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卷宗，递给白姻，“这是毓歆的卷宗。拿回去看吧。”

白姻接过，“不是抹去了吗？”

“我留了备份，只希望有一天能将它端端正正的摆放在藏书阁中。”

祁长老此时的脸上写满了期待和无奈。

白姻没想到祁长老竟这般相信维护她，可他们之间只见过那一面啊。

“你看完之后，可得要还给我！不可毁坏！就剩这一份了！”

祁长老叮嘱叮嘱再叮嘱，生怕白姻将它弄坏。

“知道了。”白姻也只能一遍遍的应着。

等回到天净峰，白姻放出神识，看到两个徒弟还在修炼。

明祲突破了，炼气二层。

白姻欣慰极了，三年终于突破到二层。

徒弟们都在努力修炼，她也找点事做。

白姻寻了个房间，简单看了一下，便开始着手规划庖屋。

用灵力将床和桌子椅子都搬了出去，又把屏风壁画和帘子拆了丢出去。

白姻看了一眼碍事的内门，找了找储物袋，从里面掏出一把大锤，在手里颠了颠，感觉来砸这个木门正合适。

这边的动静大的都惊动了隔了好几间房的何源安和明祲。

何源安被这场面给惊呆了，看着拎着大锤满身灰尘的白姻，有些不可置信，“师尊你……”又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