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运来哭笑不得,但实在不好说释京天尊。
禾鹤撇了撇嘴,斜了眼赵赵运来,"一点用也没用,跟我过来干嘛,我要是出一点事,我爷爷拿你是问!"
"你吵死啊你,明明是你说主人知道路婳在哪让主人跟过来的——主人主人,妈呀脚板痒痒!!"
空中不知何时笼起一层红色屏障,将高度调到三米之内,无数只断臂废腿的尸变人用嘴咬住妈呀的的龙爪,直挺挺地挂在他爪上。
有的甚至舍弃身体,光头颅也要冲上去,往上面丢各种血淋淋器官,三人像是在人肉蒸笼里,被这股血热气死死裹住。
赵运来看到禾鹤好似要晕了,脱下沾满血污的喜袍,里层贴身的红衣勾勒出他劲瘦有爆发力的身形。
禾鹤看到这一幕,脑子倏然闪过乌云的身影。
赵运来动作迅速划开自己的手掌,鲜血大股大股地冒在喜袍上面,赵运来急得很直接把手曲着伸进喜袍里,这样能流下更多的血。
禾鹤错愕地张大嘴巴,赵运来一把扯过他腰上的红玉,"你爷爷虽然不给你刀剑,但这个却不比刀剑差,血色玉上古神鸟留下的泪珠形成,具有净化辟邪的功效。"
禾鹤刚想破口大骂,赵运来把锥缥笔丢在他手里,"它会保护你的。"说完一手捏喜袍一手握红玉跳下去了。
"妈呀,伸直左前爪。"
"主人,我要打一天游戏!"妈呀吼着咬牙使劲地挪动前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踢开附在他爪上的血红肉团。
赵运来大喊知道了,跃下去精准抓住妈呀锋利硕大的左前爪,他似舞枪一般舞动手里的沾血喜袍。
地上的尸变人躲闪不及时受到喜袍鞭打瞬间伏地抽搐,仿佛喜袍带着辐射,个个退避三舍。
妈呀自然懂得赵运来的意思,爪子捏紧赵运来的手掌就前冲如遇无人之境所向披靡,赵运来在地上给他们开出一条血路。
禾鹤终于从这个不怕死的人类的惊讶中清醒,手里的锥缥笔倏地涨成温柔的毛毯,将他包裹在其中,不断躯干胸腔里血闷气。
他向下张望赵运来,攥住龙爪的手腕处青筋暴起明显的突起,上面黏着臭气难当的血雾与肉沫,禾鹤一哆嗦下意识扯紧了身上的毛毯。
喜袍上血液滴了一路,离开赵运来的蛊血都成了蛊惑人心的唐僧肉,惹得尸变人争先恐后扑过去。
也得多亏了禾鹤血色玉的净化功能,至少能让留在喜袍上的蛊血的辟邪的效果发挥到最大,甚至抗衡赵运来身体的吸阴体质与蛊血的迷惑性。
"不好了,主人,看到红色屏障的尽头了!"
赵运来也看到了,害怕的同时手上甩衣的力道也不敢小。
红色屏障像是一个巨大的筐篓,把他们和尸变人框在一起。
而他手上的喜袍也被尸变人撕烂得差不多,撑不了多久,焦急中突然瞥见屏障外举刀的乌云。
"妈呀,用最大速度往前冲,乌云给我们开洞!"
在聚力屏障边缘两米的距离,乌云举刀在坚硬如石的屏障劈开一个口子,他两侧站着蒲玄子、曲萤山,驱散企图一起逃出来的尸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