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不解,景寒脾气一向以温和着称,不会是轻易发火的人。怎么今日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又被罚到了祠堂里面。
顾安虽然明白景家长辈不会对景寒做什么,但是还是心里放心不下:“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景氏祠堂,景寒跪在自己祖宗牌位面前。
这个地方他很熟悉,上辈子也没少跪过。不过上辈子由于性格懦弱的原因,没少在这个地方受欺负。
不过今时今日,确实该换一换了。
本来今天要审判他的,是景初叔父。却不想有事临时被叫走了,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位景氏叔父景岩。景岩比景初性格上要狠辣阴毒不少,而且也是不喜欢他的。
前世因为他的懦弱可欺的模样,没少被这位叔父说。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景岩语气却比往日和软上不少:“景寒,你到现在都不肯认错吗?”
景寒却是一改往日温和从容的作风,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
“莫不是父亲想不到好的解决方法,又舍不得自己的心肝宝贝,让你们来把这脏水甩到他自己的长子身上吧?”
景寒虽然今天说话跟带刺一样,但是他说的确实没有错。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景荏的长子。哪怕景荏厌恶他至极,却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既定事实。
见状,一向不喜欢的管事的景赋,只能出来劝说景寒:“景寒,你就算再不喜欢你的父亲,你也不能恨他呀!更不能说出这样放肆的言语啊?”
“更不能做出那种让你父亲伤心的事情。”
景寒知道景赋是被拉出来劝说的 ,原本不打算与他计较。安心办完自己的事就行。却没有想到,景赋今天说的话就像被夺舍了一样。
而且直戳到景寒内心两块最大的伤痛。想到这,景寒直接反驳了回去:“我为什么不能恨?”
“还有,景赋叔叔我做错什么了?”
“你们总有那么多借口说辞,无非是刀子没有落到你们身上,你们不觉得疼?”
“倘若他日风水轮流转,报应不爽。也不知道这些刀子会落到谁的身上,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是中毒而亡也好,还是意外高楼坠下,又或者车祸现场。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难道还有人会预知不成?”
“所有人都叫我不要恨,难道是我做错了吗?还是诸位长辈找不到理由和借口惩罚景寒,要来这里上演一出问心无愧。”
“我只知道亏心事做多了,难免心虚害怕。就怕报应不爽,没有报应到自己身上,恐怕报应到自己子孙身上,到时候又有多少能回转的呢?”
就在这时,另一位待在角落处的长辈开口说话了:“景寒,你说话未免太过放肆无礼了。”
“呵!我放肆无礼?”
景寒眼神冰冷看了一眼待在角落里的那位景家长辈,缓缓从跪的地上起来,走到那位长辈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景家长辈景沥,随后偏了偏头。
景寒依照规矩向这位叔父行礼,并且语气似乎极为温和:“原来是景沥叔父,景寒眼拙,一时竟然没有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