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脸色一沉,冷哼道:“柳贤侄,这是我顾府饭厅,你这行事作风未免太过张狂!”
那柳姓男子却不以为意,拱手笑道:“伯父莫要动怒,小侄此番前来,也是为了和夕颜妹妹的婚事。”
李初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已有了几分思量。
顾夕颜躲在父亲身后,怯生生地望着来人。
华服男子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顾夕颜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炽热:“夕颜妹妹,多日不见,愈发清丽动人了。”
顾夕颜咬了咬嘴唇,没有回应。
李初玄上前一步,淡淡道:“这位公子,如此唐突佳人,怕是不妥。”
华服男子这才将目光转向李初玄,上下打量一番,略带轻蔑道:“你是何人?竟敢多管闲事!”
顾铭连忙道:“柳贤侄,这位是镇北侯。”
华服男子微微一怔,随即拱手道:“原来是侯爷,失敬失敬。不过这是我与顾府的私事,还望侯爷莫要插手。”
李初玄冷声道:“本侯与顾府有旧,你有何事,可否说与本侯听听?”
华服男子脸色一沉,“侯爷,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些,这些只是柳某的私事。”
李初玄冷声道:“在本侯面前,没有私事一说。顾老与我也算旧识,此事我管定了。”
华服男子脸色变得阴沉:“侯爷莫要逼人太甚,我凤凰阁可不是好惹的!”
“哼,本侯倒要看看,你凤凰阁有何能耐!”李初玄丝毫不惧。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顾铭开口道:“柳贤侄,有话好好说,莫要伤了和气。”
华服男子冷哼一声:“伯父,我凤凰阁对夕颜妹妹一片真心,只要您答应这门亲事,之前的恩怨便可一笔勾销。”
大致了解了什么是成亲的顾夕颜急道:“父亲,我不要和他成亲!”
李初玄看了她一眼,说道:“婚姻之事,当以两情相悦为基础,岂能如此强迫。”
华服男子怒道:“镇北侯,你当真要与我凤凰阁为敌?”
李初玄目光坚定:“若你执意胡来,本侯也不惧一战!”
说罢,属于天玄九段的气息顿时散发开来,压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此时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触即发。
突然,华服男子身后的一名随从凑近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华服男子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咬咬牙道:“今日之事,暂且作罢。镇北侯,咱们走着瞧!”说罢,带人转身离去。
“且慢!”
李初玄挥了挥手。
华服男子止步,冷声道:“侯爷还有何事?”
李初玄冷笑一声,手掌轻挥,一股极为霸道的灵气便顺着方向直直地落在了华服男子身上,他身形一软,整个人都被拍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门上。
“威胁本侯,你算什么东西?”
李初玄冷声道。
站在他旁边的两位男子赶忙上前扶起了华服男子。
华服男子艰难起身,恶狠狠地盯着李初玄,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顾府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三人走后,李初玄看向顾铭:“顾老,这凤凰阁究竟所为何事?”
顾铭长叹一声,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顾铭神色凝重,缓缓开口道:“侯爷,这凤凰阁在山西向来势力庞大,黑白两道皆有涉足。近年来,他们妄图扩张势力,把手伸到了京城。我顾府在大明虽算不得顶尖世家,却也有些产业让他们觊觎。那柳家公子,看上了夕颜的至阴之体,除了想要靠着夕颜的至阴之体增进修为外,还想借联姻掌控我顾府的产业,以在北方数省立足。此前,他们已多次威逼利诱,下官一直未从。”
李初玄微微皱眉:“这凤凰阁如此嚣张,难道就无人能管?”
顾铭苦笑道:“侯爷,凤凰阁在江湖中盘根错节,又善于用些阴狠手段,寻常官员对他们也是避之不及。”
李初玄沉声道:“顾老放心,既然本侯今日碰上了,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顾夕颜眼中满是感激:“多谢李大哥。”
李初玄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莫怕,有我在。”
这时,顾铭夫人说道:“侯爷大恩,我顾府无以为报。只是此事恐怕不会轻易了结,还望侯爷多加小心。”
李初玄笑道:“夫人言重了,我与夕颜十分投缘,碰到此事自当相助。”
用过饭后,李初玄回到客房,心中思索着凤凰阁之事。他深知,此事若不彻底解决,顾府日后必不得安宁。
而另一边,那柳家公子回到凤凰阁分舵,大发雷霆。
“可恶的镇北侯,竟敢坏我好事!”柳公子怒拍桌子。
身旁的随从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那镇北侯位高权重,又武功高强,咱们怕是不好对付。”
柳公子冷哼道:“我凤凰阁岂会怕他?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细,我就不信找不到他的弱点。”
几日过去,李初玄仍留在顾府。期间,他与顾夕颜相处越发融洽,心中对这单纯可爱的女子也多了几分疼惜。
在顾家的日子轻松而愉快,很快,五天的时间过去了。李初玄不得不与顾夕颜告别,踏上归程。
临走前,李初玄和顾铭嘱咐,若凤凰阁再来,让他们直接去京城找镇北侯府。
回到中元山,老道士看到他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中已然明了。
“怎么,舍不得回来了?”老道士打趣道。
李初玄红着脸,说道:“老师,您就别取笑我了。”
剩下的几天,李初玄更加珍惜与老道士相处的时光。
正月二十很快到来,这一天,师徒二人一同登上山顶,望着远处的烟火,心中感慨万千。
“徒儿,明日你便要回朝堂了,为师希望你能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老道士语重心长地说道。
李初玄郑重地点点头:“老师,您放心,弟子定不辱使命。”
次日清晨,李初玄带着老道士的期许,踏上了回朝堂的路,去迎接新的挑战和机遇。
李初玄看着中元山的一草一木,心中满是不舍。
老道士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徒儿。记住为师的话,莫忘初心。”
李初玄再次跪地叩首,然后转身,踏上了归程。
中元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老道士的心中,多了一份对徒儿的牵挂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