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一座巨大的府邸之中。
它坐落在京城的核心之地,高大的院墙由坚硬的巨石砌成,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壁垒,散发着冷峻的气息。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铜制门环在阳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门前两尊石狮子,怒目圆睁,威风凛凛,守卫着这神秘之所。
踏入其中,石板铺就的道路宽阔而平整,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肃穆。庭院中,古木参天,枝叶繁茂,却透不出一丝柔和的气息,反倒像是沉默的卫士,增添了几分凝重。
四周的建筑高大而庄重,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却没有丝毫的华丽之感,只有无尽的威严。
阳光艰难地透过狭窄的窗棂洒进室内,形成一道道笔直的光束,尘埃在其中缓缓浮动。
房间内,兵器架上的刀剑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出鞘,黑色的旗帜悬挂在高处,上面绣着的特殊标志,如同一双冷峻的眼睛,注视着每一个角落。
在这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也仿佛静止,只有那无处不在的森严气氛,让人胆寒。
这里是锦衣卫总部,一座足以让天地都为之战栗的森严之地。
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个由钢铁与威严铸就的冷酷世界,哪怕是最凶猛的恶鬼见了,也会吓得肝胆俱裂,仓皇逃窜。
阎王要你三更死,锦衣卫敢留你到五更!
它宛如一座被黑暗笼罩的阴森堡垒。单单是路过其中,就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仿佛能穿透骨髓。
……
此时,锦衣卫总部的高座之上。
锦衣卫代指挥使赵谦坐在其中,犹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只,眼神如电,威严肃穆。
他身为锦衣卫代指挥使,自接任那日起,每天都在为锦衣卫的事务殚精竭虑。
赵谦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方,他轻咳一声,声音在这寂静而森严的大厅中回荡,仿佛闷雷乍响。
“来人!”赵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一名锦衣卫立刻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恭敬道:“指挥使大人有何吩咐?”
赵谦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冷峻地问道:“张百户,近日交代下去的任务,进展如何了?”
闻言,那名锦衣卫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他犹豫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回指挥使大人,任务……进展缓慢。”
赵谦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为何?”
锦衣卫咬了咬牙,无奈地说道:“指挥使大人,属下等虽竭尽全力,但老一派的那些人总是推脱,虚与委蛇。他们仗着资历老,对新下达的任务诸多不满,要么拖延执行,要么敷衍了事。”
赵谦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猛地一拍扶手,发出一声巨响,“哼!这些老东西,当真以为本指挥使不敢动他们吗?”
大厅中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那名锦衣卫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低垂着头,等待着赵谦的下一步指示。
赵谦站起身来,缓缓踱步,他的脚步声在石板地面上响起,每一下都仿佛敲击在众人的心弦上,“去,把那些老一派的那些世家贵族的千户给我叫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理由来违抗我的命令。”
如果李初玄看到了这一幕,定会直呼陌生。
无他,反差感太大了。
锦衣卫连忙应道:“是,指挥使大人!”说罢,他迅速起身,快步离去。
不多时,六名老一派的锦衣卫千户被带到了大厅,他们虽然表面上恭敬,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以为然。
他们都是世家贵族的之人,在锦衣卫中资历颇老,对于赵谦突然升任代指挥使,他们是非常不服的。
原本都是千户,平起平坐,如今你突然跑到我头上去了,凭什么?
就凭你师父是京王爷,兄弟是镇北侯?
还妄想指挥我们,想都别想!
赵谦冷冷地看着他们,目光如刀,“诸位千户们,我交代的任务,为何不认真执行?”
其中一名千户杨述微微抬起头,不卑不亢地说道:“代指挥使大人,并非我等有意推脱。只是这些任务风险太大,且有些不合理之处。我等也是为了锦衣卫的兄弟们着想。”
一个‘代’字,他读得极为用力。
赵谦怒极反笑,“风险大?不合理?你们可知道,锦衣卫的职责是什么?我们是为了维护朝廷的稳定,保护皇上的安全。任何任务,都不容置疑!”
另一名老一派千户张通插话道:“大人,话虽如此,但我们这些老骨头也不是铁打的。以往出生入死,如今新任务这般艰难,兄弟们也有畏难情绪啊。”
赵谦眼神一凛:“畏难?锦衣卫何时有过畏难二字?你们当年入锦衣卫时的誓言都忘了吗?”
这六名千户们面面相觑,一时语塞。其中一人又道:“大人,我们并非不想为锦衣卫效力,只是这新任务实在棘手,还望大人能重新考量。”
赵谦冷哼一声:“重新考量?朝廷的命令岂容你们说改就改?你们身为千户,本应以身作则,带领手下积极完成任务,如今却带头推脱,成何体统?”
杨述微微皱眉,说道:“代指挥使大人,您有所不知,如今这局势复杂,新任务确实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我们这些老辈也是为了锦衣卫的长远发展考虑,不想让兄弟们去冒不必要的风险。”
赵谦冷笑道:“不必要的风险?你们所谓的风险,不过是你们为自己的不作为找的借口罢了。锦衣卫的使命就是面对各种危险,若都像你们这般畏首畏尾,那还要锦衣卫何用?”
张通连忙说道:“代指挥使大人息怒,我们并非畏首畏尾,只是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新任务太过仓促,我们还未做好充分的准备。”
赵谦怒视着他们:“从长计议?朝廷的命令刻不容缓,你们却在这里推三阻四。你们到底是为了锦衣卫,还是为了你们自己的私利?”
六名千户皆低下头,不敢直视赵谦的目光。
但片刻后,又有人小声说道:“大人,我们也是为了兄弟们的性命着想。这新任务实在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
赵谦厉声说道:“身为锦衣卫,就应有随时为朝廷献身的觉悟,你们如此虚与委蛇,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吗?对得起锦衣卫的荣誉吗?”
杨述等人沉默不语,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他们心中虽有不服,但也不敢公然违抗赵谦的命令。
赵谦看着他们,心中明白这些老派人物只是表面上恭敬,实际上依旧在寻找各种理由推脱任务。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从现在起,立刻回去组织人手,全力执行新任务。若再有推脱,定不轻饶!”赵谦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大厅中响起。
六名千户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后,勉强应道:“是,代指挥使大人,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赵谦知道他们的“尽力而为”不过是敷衍之词,但他也明白,不能逼得太紧,否则可能会引起更大的反弹。
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赵谦心中忧虑重重。这些老派人物的虚与委蛇,让他深感锦衣卫内部的问题严重。他必须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必将影响锦衣卫的战斗力和声誉。
赵谦在大厅中来回踱步,思索良久后,决定召见曾经与他一起的新一辈的千户。他深知,要打破老派的虚与委蛇,必须借助新力量。
“来人,传杨万、刘斌、张吉等千户前来见我。”赵谦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不多时,几位年轻气盛的新一辈千户来到大厅。
他们身姿挺拔,眼神中充满着锐气和决心。与老派千户的世故和圆滑形成鲜明对比。
赵谦看着他们,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期许,“今日召你们前来,是有重要任务交给你们。”
新一辈千户们齐声应道:“请大人吩咐。”
赵谦心中明白,他们之所以愿意听从自己的命令,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尹镇抚使和古镇抚使的影响。这两位镇抚使对赵谦极为器重,也时常教导新一辈的锦衣卫要以大局为重,听从指挥。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太弱了,若他和尹笙、古汐一般同为天玄九段,就不会有今日的一堆麻烦事了。
赵谦神色严肃地说道:“老派千户们对新任务推脱敷衍,严重影响了锦衣卫的办事效率。我命你们去监督老派千户执行任务,务必确保任务顺利完成。”
新一辈千户们面面相觑,其中一名千户杨万犹豫道:“大人,老派千户们资历老,我们恐怕难以监督。”
赵谦目光一凛:“有何难?你们身为千户,自当以朝廷和锦衣卫的利益为重,如今老派千户们消极怠工,你们必须挺身而出。”
这时,另一名新一辈千户刘斌说道:“大人,我们定当全力以赴。只是不知若老派千户们抗拒监督,该当如何?”
赵谦冷哼一声:“若有抗拒者,严惩不贷。你们放心,有我和两位镇抚使在背后支持你们,不必畏惧老派千户的权势。”
新一辈千户们心中一震,赵谦这是想对老派动手了。
他们拱了拱手,纷纷表示:“谨遵大人命令。”
赵谦接着说道:“你们之所以能被我委以重任,是因为你们与老派不同。你们有冲劲,有担当,更重要的是,你们明白锦衣卫的职责所在。”
新一辈千户们点头称是。
赵谦看着他们充满斗志的样子,心中稍感欣慰,“去吧,好好完成任务,让老派千户们看看,锦衣卫的未来在你们手中。”
新一辈千户们领命而去。他们深知此次任务艰巨,但也充满信心。他们明白,只有打破老派的阻碍,锦衣卫才能重新焕发生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新一辈千户们积极行动起来,他们密切关注老派千户的一举一动,督促他们执行任务。
老派千户们一开始对他们的监督极为不满,甚至试图反抗,但在赵谦的强硬态度和新一辈千户们的坚持下,他们不得不有所收敛。
然而,老派千户们并不甘心被新一辈监督,他们暗中勾结,试图寻找机会摆脱新一辈千户的监督。
新一辈千户们也察觉到了老派千户的阴谋,他们更加警惕,时刻保持着高度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