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此标准,这个浮空之人,无疑是一名金丹高手。
而许晨,离金丹仍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逃!
他想都不想,便向身后一条小巷退去。
天上的金丹,既然显出身形,肯定不是来看热闹的,见他一个筑基,竟然妄想从金丹手里逃脱,顿时冷哼一声。
顿时,一股奇异的精神攻击四面八方向许晨而去。
但许晨不管不顾,或者说,是丝毫没受影响,因为这些攻击一进入他精神海,便像石沉大海一般。
似乎,向日葵的食谱又广泛了一些。
而那位金丹,见攻击未奏效,大为恼怒:
“有点手段!不过,你以为凭这点手段,就能杀我孙儿,而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此人,正是白家二公子白文翔的爷爷,也就是太平县三大豪强之一白家的家长——白洪恩!
说话间,白洪恩擎起一杆镶着黑边的白色大幡,用力一摇,只见数十头恶诡从里面跳出来,化作一团团黑烟,向许晨追去。
那架势,恍如诡门大开,无数恶诡要将天空遮蔽一般。
而这些恶诡的呼啸、嘶吼,自然惊动各方高手,纷纷站在附近的屋顶上,看起了热闹。
“白道友怎么了?”
“好像是他二孙子被杀了。”
“那他还不得疯了?这家伙看似对后辈管教甚严,实则最是溺爱、护短,只是以前无人敢惹他白家,不想今日出了个狠人!”
“要我说,他那几个孙子,早就应该管教了!”
“那你怎么不管教?”
“他们又不是我孙子!”
“这个杀人的是谁?胆子倒是挺大,就是没脑子,敢在太平县惹白家。但要说他真没脑子吧,还知道用法力遮掩脸面。”
“管他是谁,反正都要死!白道友都亲自出手了,还不是手到擒来?”
“……”
议论间,恶诡已追上许晨,争先恐后地向他扑去。
许晨不慌不忙,将长剑舞得密不透风,纯阳法力在剑上流转,配合点、刺、劈、扫、抹、撩、挂等各种动作,每一击都给恶诡造成巨大伤害。
其中弱小的,基本上是剑光一闪,较强的,也只是多挨几下,便凝结成阴气珠掉在地上。
许晨乐得都想大喊:“谢谢榜一大哥的打赏!”
周围看热闹的,全都呆住了,纷纷打听:
“太平县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高手?还不到金丹,但是杀筑基期的诡怪,就像杀鸡一样,难怪敢杀白家人!”
听着这些声音,白洪恩气得脸都青了,自觉要是不快速将对方拿下,白家的地位都有可能遭质疑。
思及此处,他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气定神闲,而是又从幡里唤出一只大诡,化作黑烟,裹着他向许晨飞去。
刚到近前,便用手一抖,将那大幡抖成一杆长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许晨砸去。
许晨暴退,但那长枪,变砸为刺,如附骨之疽,继续向他袭来。
他不敢硬接,因为那上面,附着一股强大的法力,虽然本质不如纯阳法力,但量却是他倾尽全力的十倍之多,甚至将整杆长枪,都幻化成了一头黑龙。
许晨不到金丹,不能悬空,但提纵之术还是会的,当即纵身一跃,险之又险地避开刺击,落到“黑龙”头上。
白洪恩一振“黑龙”,顿时变刺为挑,将许晨挑得飞起,像炮弹一样砸落远处。
那里,是一座府邸,府邸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