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石椅上,我的身体好似僵硬了般,许久不能动弹,黄昏已经落下,寂静的夜晚来临,而我则还沉浸于这封遗书给我带来的震撼,或许我还是低估了他们之间的爱情,也或许我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懂……
我面无表情的收起了这封遗书,心绪莫名烦躁,看完这封遗书我似乎又无法忍心就这么放任这白发男人不管了?而这生活的重担也或者说金钱的压力就这么压在了我的身上,我不自觉的摸出了一根口袋里的滕王阁香烟,心情烦闷的吸上了一口,好似吐出的烟雾能够带走我的烦恼一般,不留痕迹……
下山不过半月,而我已经体验到了生离死别,来自金钱的胁迫,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似乎这就是人间百态,而我却希望人间百难消,所以受伤的也只能是我了。
不知不觉间,我内心道家的理念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淡化,想来我真是个矛盾的人,一方面追求天人合一顺其自然,另一方面又干着逆天而行的事,比如救活这白发男人。
“真操.蛋啊,生活与命运……”我不由得感叹一声,我没能力改变,也就只能坚强抵抗与斗争了。
突然间,我注意到了一个有些鬼鬼祟祟的男人,正在不远处不时打量着我,让我觉得很是疑惑,有些冷冷的开口问道。
“你谁啊?看着我干嘛。”
那个男人迟疑了片刻,这才缓缓走了上来,略带犹豫的开口问道。
“听护士说,你是江流的朋友?就是那个有些白头发的男人。”
“江流?我是他的朋友,你又是?”此时的我才从男人口中得知原来白发男人的名字是江流。
男人先是一阵沉默,半晌吸了口烟才对我说道。
“我是他妻子的弟弟,我叫林承,江流姐夫他……,我来晚了。”那个叫林承的男人哽咽的说道,手中青筋暴起死死的握着拳头
“你没有必要自责什么,他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了。”我冷冷的说道,却不是针对林承,或许是现在江流的立场上,对他的父母有些恨意吧,若非林承的父母,恐怕江流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我始终当他是我姐夫,我想问问,他还好吗?”林承面对我的冷言相向没有动怒,反而是面露希冀的对我询问道。
我知道针对他是有些没理头了,因为这件事并不是他造成的,听江流说他跟妻子的弟弟也就是林承关系还是可以的。
时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我相信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林承若是知道真相想来也只会比我更痛苦,但我没有资格去阻挡他知道真相。
依旧是告知了他江流的真实情况。
“性命无忧,能不能醒来就看后期治疗了,可能需要一笔庞大的费用。”
林承闻言,脸上露出时而高兴时而愁容之色,想来是为江流没有性命之忧而感到安心。
“你是姐夫的朋友,我就叫你一声哥吧,我想承担起照顾我姐夫的责任,希望你能同意。”
我摆了摆手,对他说道。
“你不需要争取我的同意,我跟他非亲非故的,还没你跟他亲呢。”
我重新掏出了口袋中的遗书,交给了林承,因为我觉得林承比我更有资格继承这封遗书,同时心中也如释重负,总算有个人来管管江流了。
林承面露尴尬之色,旋即又吸了口烟,好半晌对我说道。
“哥,你有钱吗,江流哥的治疗费用我一时间负担不起,不过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全力承担的,不会让你损失什么!”林承郑重严肃的说道,做了个发誓的手势保证道。
我也吸了口烟,不知道为什么林承会觉得我有钱,毕竟我看起来穿的是那么普通,吐了口烟,淡淡的掏出了口袋中几百块钱。
“喏,全部身家了……”
……
十二节气酒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