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说完,朝身旁的妖娆女人使了使眼色,女人扭着小蛮腰识趣出去了。
一个镶着金牙的男人走了进来,身上穿着夸张的白色西服,整个人呈现出一副浮夸至极的样子,一看就是暴发户。
吴大鹏一进来,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包名贵的香烟,率先给程先生递了一支,程琛没有接,沈宴倒是接了,随意放到了桌子上。
吴大鹏很自然坐下,声音不禁眉飞色舞:“听说京北有个深藏不露的程先生,我今天算是见到真人了。”
程琛没有说话,手指有节奏敲击桌上的空酒瓶,神情散漫至极。
吴大鹏见程先生不理睬他,尴尬一笑:“程先生,我吴大鹏是个粗人,不懂做生意,但我今日来找您,是揣着满腔诚意来挣钱的。”
吴大鹏说完,拍了拍手,外面的黑衣保镖提了几个大箱子进来,吴大鹏亲自打开了密码箱,里面清一色的美元大钞。
沈宴看到吴大鹏这番骚操作时,当场噤若寒蝉。
这吴大鹏,明显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在程先生面前,企图用钱收买程先生。
吴大鹏还没察觉到程先生脸色变了,声音高昂:“程先生,我知道这点美元对你来说,不过是毛毛雨,不过等您通融,我买卖做成之后,我一定重金酬谢。”
沈宴坐在一旁,眉头紧锁,不禁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暴发户”捏了一把汗。
果然,吴大鹏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进来了一批穿着便服的警察,当场就将人拷了起来。
吴大鹏大惊失色:“程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程琛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招了招手,吴大鹏连同他的心腹全被押进警局了。
“这就收网了,琛哥,要不要出去玩玩?”
沈宴提议了一句。
程琛脸色不耐烦:“不了。”
程琛喝完最后一口酒,然后将杯子重重砸在桌子上,起身往外走。
沈宴盯着程先生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琛哥,从不给人好脸色看。”
程先生从酒店出来,松哲已经将车子开了过来,下车恭恭敬敬给程先生打开了车门,程琛上车,身上酒气很重。
松哲给程先生系好安全带,提醒了一句:“锦小姐刚刚来过电话,让我转告先生一声,请先生给她回个电话。”
程琛眼眸漆黑,将手机掏了出来,松哲以为他是要给王锦婳回电话,谁知下一秒,程先生已经将手机丢远了。
松哲开车,车子在繁华大道一路行驶,小心翼翼提醒道:“先生,不管怎么说,王家都是不能得罪的,为了您的前途着想,您应该表面多多少少给锦小姐一点薄面,不要撕破脸皮。”
程先生眉眼寡淡。
他本来可以给王家那位好脸色瞧的,谁知那位去年私自找过方辞,还使了手段,断了方辞的学业。
程先生即使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可她的事情,他还是事无巨细想密切关注。
“她,还没回学校?”
程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
松哲一时没反应过来,程先生已经闭口不提那位小姑娘半年了,“方辞”两个字,几乎成了禁忌,每个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她。
松哲擦了擦冷汗,语气小心翼翼:“不知,如果先生想知道,我今晚立刻去查。”
程琛沉默了一会儿,倏地又改变了主意,“不用了。”
京北的夏季,热得人心慌。
方辞深有体会。
她打了整整三份工,白天在书店兼职、晚上摆摊,下半夜洗盘子。
本来想跑跑龙套的,可每次混进剧组,总能被人认出来,然后毫不留情pass掉。
她今晚刚洗完盘子出来时,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