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雪越下越大,整个侯府都被白雪覆盖。夏荷悄悄来到顾晖的屋子外,躲在暗处观察着。
直到子夜时,李嬷嬷打开窗户,夏荷愣了一下,这么冷的天打开窗户不是更冷了吗?她还打开门,夏荷悄悄地进去。
眼前的一幕把夏荷惊呆了,李嬷嬷掀掉了小少爷的被子,正在解小少爷衣服,她想冻死小少爷。
夏荷一个箭步上前,用手劈晕李嬷嬷,帮小少爷盖好被子,快速的关好门窗。
她探了探小少爷的呼吸,一切正常才放下了心,她守在顾晖身旁。
黎明时,杨子薇和吉祥如意过来看顾晖,看到地上的李嬷嬷吓了一跳,夏荷趴在床边睡觉着。
杨子薇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直到她看到安静熟睡的顾晖,心才定下来,
吉祥把夏荷摇醒,夏荷揉了揉眼睛,她怎么睡着了,糟了,小姐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办砸了,但办正事要紧,她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杨子薇无法相信自己的儿子顾晖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脑子里浮现出那些可怕的场景,心中充满了痛苦和失望。
顾欣月过来时,发现顾晖没有大碍,就让人先把李嬷嬷关在柴房。
“夏荷,他们放了迷香,这香炉你收好,你现在休息去吧。”
小姐没有怪罪她,以后她不多问,小姐让她干啥她就干啥。
她和杨子薇都知道,下人的身契不在手里,这样的事防不胜防。
临近中午,顾欣月让人把李嬷嬷带到前院,让人搬来凳子,要把谋害主子的婆子杖50板子,让府里的下人们都来观刑。
顾欣月查过,李嬷嬷没有亲人,但大伯母朱氏有恩于她,她要杀猴立威。
看到下人来的差不多了,这里只有她一个主子,她下令让两个侍卫打。
板子一下下地打在李嬷嬷身上,她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在场的众人都默不作声,心中暗自庆幸不是自己犯了事。
这时,大夫人朱氏身着一身华贵的衣服匆匆赶来,她一脸怒容,质问顾欣月,“顾欣月,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当家主母?你为何要惩罚李嬷嬷?”
顾欣月让夏荷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并拿出了证据。
朱氏波澜不惊,顾欣月这是在挑战她的权威,她恨恨地看了李嬷嬷一眼,转身对顾欣月说:“欣月,这件事是我管教不严,我会好好处置李嬷嬷的。”
“大伯母,你就这么当家的吗?就这么纵容下人的吗?”
“有你这么给长辈说话的吗?”
“你要是按顾家的家规公平处理,我会这么跟你说话。”
“好了,你们成何体统?”不知何时回来的大伯父站出来说道。
顾思成走到顾欣月身旁说:“你快及笄了,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大伯父,我们三人在侯府快活不下去了,还要矜持什么?夏荷你说。”
夏荷又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朱氏的脸慢慢地发白。
顾思明看了一眼大夫人,然后说:"敢谋害主子的叼奴杖毙。”
两个停下来的侍卫继续打,直到李嬷嬷没有气息。
顾思明看着呆呆站的顾欣月,以为看到这样的场面害怕了,说道:“你回去好好休息,喝点安神汤?”
“大伯父,你知道她为什么胆大妄为吗?因为这些刁奴的卖身契不在我们手里?”
身契,是这个时代的烙印,是贫困和压迫的象征。身契在谁手里,她们就效忠谁。
顾思成看着朱氏说道:“她们是二弟孩子,二弟不在,我就有责任照顾好她们,尤其是顾晖。你是我的妻子,你该明白我的心思。”
朱氏气得胸中怒气翻涌,但她还是让王婆子把梅香园和灵梦阁的身契交给顾欣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