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殷借着让太后好好养病的由头,直接把人关了禁闭。
另一边,他带着宁辞序去了御书房。
前脚刚走进门,便转了个身,宁辞序没有刹住车,一头撞在他胸膛上。
他嘶了一声,捂着额头后退一步,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汪汪的,再加上这副懵懂的表情,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感觉。
花殷忍不住点了点他的脑袋,声音清淡,却似乎透着几分无奈。
“之前本王告诉过你,受了委屈直接处置就是,你可是皇帝。”
宁辞序低垂着如羽毛般的睫翼,小声说:“可是……那是母后。”
花殷:……
这性子未免太软了些。
大总管留在门外,看到花殷眼里一闪而逝的柔和,立刻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总管选择沉默不语。
这几日观察下来,他觉得小皇帝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还有今天在长乐宫,在最紧要的关头,摄政王来了,像是算好了一样。
如果真的是小皇帝算好的,那他未必也太不简单了。
大总管选择什么都不说。
他只是个下人,要学会当个聋子,当个哑巴,当个瞎子。
…
太后虽然被关了禁闭,但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很快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朝堂,在这个朝代,不孝是大罪,迫于舆论压力,谢若芳还是被放了出来。
不过代价是,谢若芳之后也表态自己身为后宫之主,会好好打理后宫,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只知道奢侈享乐。
如今后宫无后无妃,凤印只能落到谢若芳手中。
转眼便到了端午,宫中要大摆宴席,这件事情自然还是谢若芳负责。
谢晏文来了长乐宫。
温文尔雅地对谢若芳行了个礼,“侄儿来看望姑母。”
谢若芳微微笑了笑。
虽然她现在贵为太后,可自己这个年轻有为的侄子,却已经是在朝堂上能和摄政王分庭抗礼的丞相。
便是自己在他面前也要尊敬一些。
谢晏文:“姑母也是第一次操办宴会,想必有很多不熟练的地方,侄儿带了人进宫,应该能帮姑母一二。”
谢若芳把人收下,眼里闪过一丝幽光,“距离宴会还有些时日,不必着急,在这之前,我要跟那小畜牲算算账。”
她口中的小畜生,除了宁辞序也没有别人了。
好在这宫中没有其他人,没有人听到谢若芳是怎么在私底下称呼陛下的。
谢晏文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低眉垂眼,神色安然。
那天花殷带着宁辞序离开之后,谢若芳也反应过来,自己被宁辞序摆了一道。
宁辞序现在翅膀硬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没有背景,任她拿捏的不受宠皇子。
但他以为他现在成了皇帝,就有话语权了吗?
不过是个傀儡。
谢晏文:“姑母想做什么?”
谢若芳看了他一眼,“放心,本宫只是给他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