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能把姐姐放开了吗?”仍旧被李弃紧紧抱在怀中的女子,无奈地说道。
青年松开手臂,意识到方才的举动有些失礼,但他真的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喜悦,那双眸子已经泛起了光泽。
“怎么,见到姐姐你这么开心,开心到要哭啦?”女子笑靥如花。
“可别挖苦我了,”李弃略微平复情绪,“看到你没事,真好。”
“姐姐我啊——还没有那么脆弱哟,”女子故意挑了挑眉,“倒是你,小爱哭鬼!”
李弃苦笑,笠还是老样子,除了面貌看上去更加成熟和漂亮,心性倒是一点也没变。
“你呀,倒是变了很多呢。”笠说道。
“喂,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青年疑惑着。
笠总喜欢找准时机卖个关子,她不做回答,只是俏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就你那点小心思,早就被姐姐看个光了。”
伙伴重逢,二人打开了话匣子,即便是在赶路,但两年来的见闻、疑惑、改变……他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话,有问不完的问题。
二人并未因两年之久的别离而感到陌生,相反却由此在重逢后更加亲密,或许是随时间的成长让李弃不再那么拘束,他和笠的距离,从最初有一层小心的屏障,到现在屏障完全消失,变得亲密无间了。
女子嘲笑了青年竟然身无分文,青年自然无话可说;青年询问笠这两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笠仍旧卖了个关子。
她提议找个地方歇歇脚,好让二人细细闲聊一番。
“你出钱奥。”李弃笑着说。
尽管春天就快要到来,但寒风依旧凛冽,虽然这对如今的李弃而言已经算不上什么,可毕竟他只有简单的帐篷,还是找到安身的旅店再说。
沿着地图的标示,不久二人便抵达新的小镇,自然找到落脚的旅店。
有了两年前的遭遇,李弃对这种地方莫名有种心理上的排斥,不过俗话道吃一堑长一智,他现在只要看好自己的东西,大概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房间的摆设很豪华,算得上青年住过的最好的旅店。二人坐在床上,四目相对,虽然无言,却能静静地感受重逢带来的温暖和喜悦。
笠用手指轻轻点向自己的嘴唇,“这次姐姐希望你主动一些。”
李弃没有脸红,但还是有些难以为情,青年深吸口气,然后闭上双眸,一鼓作气地吻了上去。
体内的核力被渐渐抽走,笠又调皮地在小嘴中挑逗着李弃,让他有些不知所措。青年欲向后倒去,女子则趁胜追击,顺势将李弃压在身下,肆无忌惮地吻着。
直到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笠方才恋恋不舍地与青年“吻别”,原来是店小二送来了晚饭。
“放在门外便好!”女子回应道,接着便看向身子底下的青年。
李弃的脸终究还是红了。
“想做吗?”情到深处,笠娇喘着气,问道。
“还没吻够吗?”李弃累的不行,也喘着气说道,他本以为两年后的自己核力已经足够充裕,却没想到还是抵不住笠的身体需求。
女子笑笑,然后从青年身上下来,躺在他的旁边,心想或许还不是时候。
“看着我,好么?”她将脑袋扭向青年那边,青年于是也扭向她。
“姐姐我呀,有三件事想告诉你。”
李弃眨眨眼睛,他正认真听着。
“第一件事,以后不要再用‘笠’称呼我了,叫我——胧月。”
“等等,你……你是……”李弃无比惊讶。
胧月只是将指尖按于青年唇前,示意他先听完自己想要讲的。
“第二件事,我不清楚你的爷爷、叔叔和李渊去了哪儿,但他们大概没事。”
李弃点点头。
“第三件事,你的丢失之物,我已经找到下落了。”
“所以说你究竟是谁?两年里做了什么?为何突然消失?你和杨师傅是怎么认识的?那封信也……”
李弃一连串抛出许多问题,他一瞬仿佛觉得两年间自己被什么东西掌控,这一切就像是设计好的,只有他蒙在鼓中。
但接着青年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又连忙向身旁的女子道歉,毕竟在通透世界的透视下,无论她是笠还是胧月,她身上流淌的核力,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我一直都是胧月,笠这个名字,从来都不是真实的。”
李弃苦笑,“那你这副样子?”
“尽管一直都是假名,但两年之前,我就已经用原本的样子见你了,现在的我,从上到下,都是胧月,真真正正,毫无保留的胧月。”
青年长舒一口气,好在只是名字发生变化,倘若样子也是假的,他只会感到陌生和失落。
他讲不出那种感觉,但一副崭新的面孔在青年心里,早就疏远了那份拉近的距离,会让他不知所措。
“至于你口中的杨师傅,姐姐我自然认识他,那封信也出自我手,但其中涉及的事情太过复杂,我之后再一点点儿讲给你听,你就当这一切都是巧合,好么?”
李弃闭上眼睛,勉强接受这样的事实,然后他睁开双眸,听胧月继续讲下去。
“我回到龙谷不得不去处理一些家事,之所以不辞而别,是因为不多久我便会回来找你,但期间出了一点小差错,姐姐我休眠了一段时间,醒来时发现你被杨瑞宇收留,便有了之后的事。”
“还记得你总会隔一段时间便感到全身无力吗?”胧月忽然问道。
李弃恍然大悟,一切都说得通了。
但青年仍旧抱有疑惑,他想知道他的力量究竟能给这位女子带来多长的……呃……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