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有些不耐烦,“有礼有礼,我是问你们来我家干什么?是想要化斋吗?现在早过了饭点,没有剩饭剩菜施舍。”
虚竹依然彬彬有礼地说道:“女施主,贫僧的朋友偶染恶疾,想要借贵宅休息一下,不知可否?”
农妇望了望阿紫,然后嫌弃地说道:“真是晦气,病得这么严重,赶紧去找医生医治,跑来我家干什么?”
虚竹好说歹说,农妇只是不让他们进屋。实在没有办法,虚竹只得扶着阿紫去往下一家。
望着虚竹与阿紫远去的背影,农妇自言自语道:“这都什么世道?村里几十条光棍找不到老婆,这和尚倒还交上女朋友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虚竹接连找了几家农户,谁知大家都看阿紫病得严重,而不敢收留他们。
最后逼得没有办法,虚竹将阿紫扶进河边的芦苇荡里,找一处隐蔽的所在替阿紫运功祛毒。
几个小时以后,经过虚竹的一番努力,阿紫的面色明显好转许多。虚竹将周围的芦苇放倒一大片,然后把阿紫放在上面,任她在此好好休息。
虚竹去附近找了些野果,并打了些干净的井水,一一喂阿紫吃了下去。
看看天色将晚,虚竹躺在阿紫身边休息,他想起这一路走来的遭遇,以及大哥三弟的深厚情义,还有师父师叔之间的恩怨情仇,想着想着他竟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虚竹听得附近似乎有动静,他急忙竖起耳朵细听。
沉寂了一阵后,果然传来隐隐约约的对话声。
“癞哥......这次保准没错吧......”
“放心吧......老子已经踩点好多天了......这次错不了......”
另外一人说道:“最好瞧准了......不然又白忙活一场......啥都捞不着......”
癞哥的声音说道:“那家的男主人前几天外出务工了......只剩下孤儿寡母的......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恩恩......确实是好时机......但是有没有油水.....”
癞哥似乎敲打了问话的人一下,“年年外出挣钱......你说有没有油水......”
紧接着癞哥坏笑一声说道:“即便没有油水......那小媳妇长得挺水灵......反正大家不会空手而归......”
听完癞哥此话,几个人忍不住“嘿嘿嘿”地坏笑了一阵。
芦苇荡里的虚竹听得真切,知道这群人想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待到他们渐渐远去后,虚竹借着微弱的月光,遂提气纵身使出“凌波微步”,紧跟在那群人后面一看究竟。
癞哥一行人左转右拐,走了好一阵后,来到一处院落前。他们始终不曾发现虚竹跟在后面,虚竹的身形过处无声无息。
癞哥一行共有五人,他们蹑手蹑脚潜入屋内,没过多久屋内亮起灯光,并且有妇人惊叫出声。
那妇人只叫了半声,似乎被什么东西塞住嘴巴,再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虚竹使轻功悬在半空中,他透过窗户看得真切,妇人与两名小孩均被绑住,而且嘴巴里塞着毛巾或袜子。
其实这户人家独户独院,即便再怎么叫喊,其余的住户也听不到,因为距离相隔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