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虚竹与妇人回到居处时,阿紫已经苏醒过来,正在迷迷糊糊地想要喝水。
妇人打了一杯水给虚竹,虚竹把阿紫扶起来,并拿着汤勺喂她喝水。
“冒昧问一句,高僧怎会与这姑娘在一起呢?”
虚竹猜到妇人的心思,想必是怀疑其一个出家人,怎会携同女伴在身边。
于是谎称道:“女施主有所不知,这是贫僧的小师妹。”
“哦?现在的寺庙亦收女弟子吗?”
虚竹继续撒谎说道:“小师妹命苦啊,十几年前被遗弃在山门前,然后是师傅好心收留下来。”
妇人说道:“确实命苦。看她目前的情况,似乎病得不轻,怎么不送去看医生呢?”
虚竹缓缓放倒阿紫后说道:“贫僧担心大夫亦是束手无策,所以想先观察几天再说。”
虚竹突然想起什么,遂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说道:“叨扰女施主了,如果不方便,贫僧即刻携小师妹离开。”
妇人摆了摆手说道:“高僧说哪里话?只管住下来便是,小师妹如此病重,怎受得住旅途颠沛劳累?”
虚竹躬身谢过妇人,“贫僧感谢女菩萨大恩大德。”
妇人又与虚竹絮叨片刻,然后进厨房安排饭食去了。虚竹拉过阿紫的纤手,默默地为她把脉半天,眉头渐渐深锁。
当天夜里,月朗星稀,虚竹照旧在客厅打坐歇息。
约摸三更过后,忽然从屋外传来异常的响动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拨开了,原来是癞哥等人贼心不死,又纠集十几名同伙赶来盗窃。
虚竹端坐在客厅内,看着那群人陆续摸进房间,他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癞哥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又欺负屋主人孤儿寡母,竟大摇大摆地摁亮了客厅的灯光。
大家正准备洗劫房间内的财物时,蓦然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打坐的和尚,和尚双目如电光,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癞哥等人先是惊了一跳,接着又回复了平静,因为自己的人多啊,有什么好怕的。
癞哥把手指放在嘴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噤声动作,并打着手势告诉虚竹,如果他胆敢出声,就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虚竹怎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他高喧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癞哥当时就炸毛了,他招呼身边几个同伙,一起操家伙恶狠狠地向虚竹逼过来。
“回头是岸,我岸你妹的。兄弟们,先把这秃驴收拾了再说。”
癞哥等人走到虚竹身边,正准备动手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一花,早已经失去虚竹的踪迹。
待到虚竹重新坐到沙发上时,癞哥等人已经被点穴定身,除了眼珠子尚能骨碌碌转动,身体其它部位俱僵硬如铁。
虚竹又找来许多麻绳,把癞哥等人捆绑起来,然后解除穴道扔做一堆。
众人一个劲地恳求虚竹饶命,“爷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再也不敢胡为了。”
虚竹找来几只臭袜子,一边塞他们的嘴一边说道:“贫僧不会伤害你们,明日送你们去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