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父,咱们这是到哪儿了啊?”刘汇仁哆嗦道,这一路上光顾着跑,脚底板子都快磨破了,刚刚停下,便觉得剧痛难忍,
刘广奎现只道这一路向北,现在应该已经在后山深处,前面说不定就是出路,还需做好出去的准备,“虎头呢?”刘广奎环顾众人,没有看到刘小虎的身影,“进山洞的时候还在我身后,”刘天明急回道,刚才刘汇仁将大网撒下,那些鸩鸟飞快逃命,刘小虎便趁机逃出,跑进山洞,难道这山洞还有别的岔路?
刘广奎看了看来时的路,没有一丝声响,心里便有些不安,刘小虎是他亲自教养长大,这孩子什么脾性自己心里清楚,一身胆大心地纯良,有主意从不轻易对人言明,他定是在后面遇到了什么,怕耽误行程又没说与众人知道,自己去解决了,便对刘汇仁道:“阿仁,你跟大伙留在这里,我去找找虎头。”刘汇仁急了:“这怎么行?这黑灯瞎火的,要去咱们也一块去。”“仁叔说得不错,大师父,这里地形错综复杂,说不准有多少岔口,万一再走差了,对我们很不利。”“是啊,大师父。”刘昆玉和刘朝云附和道。
刘广奎想了想,点头认可,刚才没有想到这一节,自己走了岔路尚可,如果这帮孩子们被困在这里可不好,一行人又匆匆往回赶,一边走一边喊着刘小虎,刘天明有一种预感,刘小虎并不在这山洞里,当时忙着往前跑没有注意,现在他回想起进山洞后好像就没听到刘小虎的脚步声,虎头明明跟在自己身后,难道是那大鸟,刘天明心中一阵惊骇,那大鸟竟无声无息把虎头抓走,也不知道会把虎头带到什么地方,很可能大成哥也是被这大鸟带走,那桥上的画不会无缘无故画出来,定是有这种大鸟存在,想到这里,急忙快上几步,去跟前面的刘广奎说,没想到脚下忽然碰到一块石头,打个踉跄扑到刘昆玉身旁,刘昆玉急忙伸手拦住,“小心。”
刘广奎听到声音赶过来,用手电筒照照脚下的路,光亮所及之处是厚实的泥土,泥土当中还夹杂着闪闪亮亮的沙子,这让刘广奎忽然想到了通往后山的那条蜿蜒的大道,传言那条路是很早以前就修起来的,虽是泥土铺就,下面却垫了好几层砂石,异常坚固,即使下雨也不会烂成稀泥,这里的土质跟那条大道很是相似,只是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看样子这里没有经过大水的冲刷,应是另一处地界了,说不准虎头走的就是这条路,那样就好办了,刘广奎稍稍心安,又去细看泥土里闪闪发光的沙子,用手指抠出一块捏了捏,心道看样子这里的金子应不在少数,往后,可能会让大伙过上好日子。
刘广奎看到的众人自然也看到了,都明白这会是进了哪条岔路,原来的那处山洞坑坑洼洼,不像这边平整,天明说得很对,这里复杂得狠,那咱们不会绕来绕去都在这里面打转?奇怪,怎么大师父也不着急了,他老人家在看什么?刘汇仁忍不住也蹲下看,心道大师父应该是发现了足迹,便顺着刘广奎的方向往前,走了十来米也没发现脚印,便又回来,走到刘广奎身边,其实刘广奎也发现了这里没有人来往,只是他听到了一种声音,像天明刚才起来跟他说的大鸟振翅。
“大师父,你看这……这该不会是金子?”刘广奎还未起身,就被刘汇仁问了个正着,刘汇仁刚才觉得脚底下软和和的,越踩越舒坦,忍不住就来回多磨蹭了几步,解一解脚上的乏力,没想到磨来磨去,忽然脚指头就像被针扎了一样,他赶忙俯下身子,看看脚趾刚才碰在哪儿了,借着微弱的光亮,刘广奎发现这块东西散发着迷人的金色光晕,他便用手指硬生生抠了出来,刘广奎眼见那是块指甲大小的赤金,点了点头,说道:“是金子。”刘汇仁喜出望外,自己穷苦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还能平地里捡个金片片,一时间困住的烦恼全都抛到脑后,笑道:“真的?大师父……这……这里有金子,真的是金子,那咱也不白来这一趟啊,我看看,这还有没有。”说着,竟把脸贴在地皮上,细细地摸索。
一众年轻人却只是贴在墙边,不声不响地让出路来,“仁叔,不是泼你凉水,你看着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你才能用得上。”刘昆玉十分看不惯,心道这时候还有心思找金子,赶紧找到虎头才对,他与刘小虎,刘朝云自小一般长大,形影不离,自然十分关切,不想刘汇仁却在这里不紧不慢,“嗯……嗯,你小子,你小子说的也对,不过,这顺手的事,不做白不做。”刘汇仁满脸止不住的笑,对于刘昆玉的嘲讽,丝毫不觉得生气,更加没有担忧,心道现在不是急躁的时候,如果人在附近,不可能一点声响没有,这里邪乎得很,趁着这个空档,还是得让大师父好好瞧一瞧,也让大伙静一静心,这些傻小子哪里懂得厉害。
“有了,”刘汇仁前进了十步,又摸索出一小块金豆,这次有花生大小,他十分满足,心道刚才跑得快了些,竟没有发现地上有宝贝,回过头来慢慢走,竟有这么大便宜,他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地面,又往前踏了一步,然后是十步,百步,刘汇仁越发来了兴头,身后的刘昆玉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这可真是奇了,仁叔咋就能看见,你看到地上有东西了么?”“你如果把脑门贴地上,你也能看见。”刘朝云不以为然,心道现下是个没有出路的时候,仁叔还在那一门心思找金子,大师父居然也不管他,任凭他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