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疑惑,这人究竟什么来头,为什么屡屡出手又不露面,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刘天明默默道:“不管他是为了什么,他能帮助我们就是好的,我们跟他走。”众人点头称对,刘昆玉带头,众人紧紧跟随,半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小桥底下那个暗道,刘天明说:“这里的暗道不知变了几次,若不是有这位高人,咱们不会顺利出来。”刘小虎心中万分感激,只想事成之后须得找到这人,好好拜会,便在桥下向四方拱手道:“感谢相助,他日定当重谢。”又想他如此不愿露面,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出现,说完这话,一行人往庄外来,小桥旁一片寂静,旁边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胡同里悄无声音,正是出庄的好时机,刘朝云看清方向,说道:“此时正好,我们走。”
踏着月色,在庄里的青石板路上,悄无声音地经过,便是庄里的鸡犬也安安静静地窝在棚里,没有丝毫响动,众人俱是身怀武艺,自然是安然无声,不多时,已出了庄子,那片来时的竹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月光洒在上面,泛着淡淡的光,刘小虎想着大师父他们,便加快了脚步,可是越往前走却越觉得竹林渐行渐远,还升起了迷蒙的雾,刘小虎以为是黑夜眼花,猛地揉了揉眼睛,依然如此,他便招呼其他人也上前看看,刘朝云早已发现了不对劲,将凤凰弦暗藏手中,腕中略沉,早已发了出去,只见一丝金光穿过沉沉迷雾,“当”地一声,竟弹了回来。刘朝云收弦在手,满脸讶异,看着越发浓郁的雾色,说道:“虎头,前面不对劲,不能再走了。”
刘小虎方才也听到了那个沉闷的声音,现下已是浓雾四布,看不清方向,也不看到那竹林了,刘小虎心道方才还是月光明华,转眼间被浓雾重重包裹,这雾来得蹊跷,想起刘以同说的那些话,来刘家庄真是遇到了太多闻所未闻的奇事,便道:“阿云,我们应该是中计了。”话音未落,只听浓雾深处响起雷鸣般的声音,就像戏台上打钹一样,“咔嚓”一个,天兵天将出阵,刘小虎心道对面三更半夜作弄古怪,也不知道憋得什么招数,只听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迷雾中渐渐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个刘天明,刘昆玉和刘朝云都十分熟悉得身影,正是悬崖上的大汉。
王小美看那身影十分魁梧,不由得靠向刘小虎,刘小虎将她护在身后,心道这是天明他们说的那个巨人,但还是先礼后兵,向前对着那个有着两米多高的身影说,抱拳道:“我们几人擅闯宝地,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那个身影并不答话,转眼冲出迷雾,来到刘小虎身前,他低头俯视着三人,面无表情,眼有怒火,果然是他,刘天明与刘朝云,刘昆玉皆是一惊,尤其是刘昆玉,先前给大汉下了一剂迷魂针,恐他心中有恨,现在没有仁叔和大师父在,还不得任他宰割,不禁往后退了三步。
大汉指了指刘小虎三人,又指了指身后,便转身离开,刘小虎心道这是让跟着他走,罢了,这时候也没得选择,这人身高体阔、虎背熊腰,便是打两头水牛也不费吹灰之力,敌我力量悬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也不能束手就擒,便给刘朝云使个眼色,先备好家伙,他也悄悄抄着背后的镰刀,万一争斗起来,也好先发制人,免得手忙脚乱,刘朝云默默将手放在凤凰弦上,想着昨天深夜在悬崖上,有仁叔在,合三人之力才把他拿下,如今自己和虎头,阿玉,未必能有胜算,需得小心谨慎,看他神情似乎不太高兴,怕是对昨天众人出奇下手大有介怀,这么想着,刘朝云紧盯大汉的一举一动。
大汉在前面带路,他步伐长,行动却慢,巨大的身形在黑夜中行走,混着迷雾,就像一堵灰白的墙在移动一般,甚是骇人,刘昆玉看着那串长大的脚印,足足有一寸深,心道这人果然功力深厚,难怪仁叔费那么大力气,但他还有三分不服,暗想:“若不是太爷不让用毒物制人,我早就把你干趴下,还让你这般大摇大摆走着。”随着这串脚印,迷雾渐渐不知不觉散去,夜幕再次拉开,还是那弯明月,还是那片竹林,只是竹林中还没有传出大师父的暗号。
刘小虎看着夜幕下静悄悄的竹林,心里着急,不晓得是大师父他们也被抓,还是他们早已瞧见了这人,想伺机出手,如果想出手,在这半山腰上正好,深夜里没有人来,也不必担心弄出动静,刘小虎边走边往四下里瞧,没有传来半点消息,心道大师父,仁叔,还有大成哥,他们三人在一起,十里八乡难逢对手,就是遇上了庄里的人也不怵,他们定然是遇到了别的东西,才离开此处,刘小虎心里盘算,现下就得靠自己这一行人,再往前一些,需准备下手,不能跟着他去悬崖,那里地势陡峭,行动起来也不方便,他转身看向刘朝云,使个眼色问他能不能合众人之力把大汉给制服,刘朝云摇摇头,示意不能轻举妄动,大汉十分厉害,浑身上下如铜墙铁壁一般,刀枪不入,脖颈,手腕,脚腕,均有护持,不容易对付,再者还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先跟着他看看情况,他如果敢有别的心思,咱们当机立断,取其要害,绝不给他使坏的机会,刘小虎点点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行人齐心协力,未必不能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