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益不禁笑道:“原来不是敌人,却是朋友。”虽不知那老山羊什么来路,心里却十分感激,他把包袱扛出山洞,来到桥边,一一打开,只看那皮货甚是肥大,刘敏益和刘好春兄弟几个找了合适的披上,还有余付,众人包住头脸,只露眼睛,呼呼奔上石桥,没走多远,便觉狂风排山倒海扑来,整个人支持不住,若不是身高体胖,真能被这大风吹走,众人便两手抱着石柱,一步一步挨着桥边往前,原本只两里地,竟走了小半个钟头,直到了那边山峰,才觉大风慢慢消失,一行人找了个遮风的地方坐下,将身上的皮货脱下,顿觉浑身松快,
刘敏益感叹,果然深山老林,光景不同,刘家庄一年四季也没吹出这样的风来,这风吹得让人直冒冷汗,正歇息时,只听刘好春兄弟几个言语,这座山门打开以后就大功告成,便可回去跟族长交待,刘敏益虽不言语,但心中在想,打开山门以后,族长怕是有下一步作为,你们兄弟几个免不了被差遣,叹了一口气,起身招呼兄弟几个绕山向北,这山北面正对着北海,高处俯瞰,隐隐约约竟能看到海中岛屿,一股股冷风从海上扑面吹来,让人忍不住打起哆嗦,
众人一步一步爬上山顶,根据刘敏益自己判断,冬神之权应该藏在山顶,那是整座山最为寒冷的地方,一行人来到山顶,只觉冷风从脸庞呼啸飞过,山顶到处都是裸露的岩石,光秃秃没有一点杂草,眼前一块巨石引起刘敏益的注意,这块巨石外形形似秤砣,跟传说的“权”有限相像,但这么大的石头谁也弄不动啊,他犹疑时,刘好冬早一个筋斗上到巨石顶部,只看巨石溜光圆滑,没有一丝缝隙,若想让这巨石动弹恐怕得下很大力气,灵光一现,难道会像老三那样?自己又摇了摇头,恐怕不会,每一座山都各有不同,若是一样,还用费什么心神,趁着空档,与兄弟几个把上下左右的石头都摸了一遍,除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物事,那黑洞刘好冬仔细瞧了,看不清里面有多深,臂膀所及之处确实探不到底,
刘好冬也不等刘敏益,自己与兄弟几个搬出附近的石头,找着趁手的石头,使力气挖起来,那声音当然让刘敏益听了去,他悄悄站在一旁,看兄弟几个卖力,过了不久,竟挖出一米见方的石坑,兄弟几个接着加把劲,把石坑拓宽,直到能容纳一人进去,兄弟几个便轮换挖那黑洞,但那黑洞似乎挖不到尽头,刘好冬便停下,让大哥刘好春再看看纹样,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刘好春将纹样画在一旁,与兄弟几个仔细参谋,那黑洞确实在这个方位,但黑洞所表示出来又像深渊,拳头大小的黑洞,怎么可能变成深渊,还是挖的不够深?
刘好冬手上加了更大力气,只听“当”地一声,刘敏益让刘好冬赶紧上来,听这声音恐怕不是玩闹,刘好冬这时自然听话,一个筋斗上来,不想在半空,听黑洞内噼里啪啦作响,转眼石块下落,那黑洞越阔越大,最后占了整个石坑,洞口呼呼作响,好像一张大嘴忽地把刘好冬吸进去,刘好春急忙出手,却被那风也带了进去,其他几个见状毫不犹豫,竟一起跳了进去,刘好冬只觉跌在一团软和和的东西上,待往上看时,其他兄弟也跟着下来,几个人缓了一缓,借着上面的阳光发现这是处天坑,上下有十来米,阔不知几许,身下的泥土有些像糊墙的软泥,刘好冬说道:“大哥,这应该是就是咱们找的地方。”刘好春点头道:“应该没错,冬神之权就在这里。”刘好冬想起自己身上的纹样,权好像在水波中央,那一圈一圈的花纹也不知是不是水,难道还是别的什么物事,刘好冬想不出来,只听刘敏益说冬神也是水神,他就觉得这是水纹,但水在哪里?这么想着,竟真的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刘好冬便依声去寻,在洞穴北面一处岩壁上,发现一处滴水,那水滴十分缓慢,大约一分钟才流下一滴,地上便是处滴水形成的水潭,水潭只一尺来宽,铺满了石块,刘好冬将手伸进水中拿那石块,只觉水冰冷刺骨,浑身制不住打颤,他从小练就一双铁掌,竟也禁不住这水冷,心中感叹,开扇门哪里会容易,他便忍着疼痛继续,直到把石块全部搬出来,也没看到“冬神之权”,刘好冬便惊觉自己是找错了,这冬神之泉应该在上面,那才是水来的地方,抬头望去,上面果然有东西,刘好冬拽开手脚,一路攀上岩壁,只看岩壁上凹凸不平,中有一突出的岩石极像秤砣,秤砣底下滴答着水珠,刘好冬伸手去够那秤砣,但秤砣的位置太过陡峭,根本够不着,刘好春见状赶忙让刘好秋在下搭上人梯,他立在刘好秋双肩,顺势扛住刘好冬,刘好冬得了助力,一举扣下秤砣,大功告成。
刘敏益在上面看的也是心急,这大事是办成了,怎么把兄弟几个弄上来,也没个绳索,难道得回去叫人?心道让族长知道我跟来可不妙,便打消这个念头,这也不能,刘好春道:“先人们既然弄成这处地方,就一定有办法出去。上面不成,下面可能会成。”刚才他看刘好冬从岩壁上找到冬神之权,有了启发,刘好冬他们听言也觉得有理,四下里找出路,这天坑深处,阳光找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刘好冬想起,原来上岩壁的时候,只觉得哪里透风,当时在上面没感觉,当成上面的风吹来,现在想来恐怕是处通道,那风是从底下透出来,刘好冬沿着刚才水潭的方向往深处找,果然觅到一条小径,那小径只一米来宽,刚好能容得下他,便招呼兄弟几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