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有何事,本店已打烊,还请明日再来。”安巧面上笑吟吟的,心里却一直在尖叫,手上大力的在纸上画着叉叉。
“小娘子,今日那夹了红糖浆的饼子实在好吃,趁我兄弟出门办案,我便忍不住把它吃了,他回来瞧见委屈的不行,我不想伤害我们之间的情谊,还请小娘子多多收我些钱,给我这兄弟做上一份。”乌患微微前倾身子,姿态很低。
安桥这才把笔放下,“那饼子这个点实在做不出来,正巧我现在脑袋被这画弄得昏昏沉沉,我做些宵夜,我们一起吃了便罢,不用什么多收钱了。”
赵怀庆眼睛亮了亮,开开心心的坐在了早上嫌弃的大堂内。
“七陶,锦鲤,把煮好的菜拿出来,吃宵夜咯。”安巧朝院子里唤了一声,就见七陶和锦鲤一人端着一个盆进了大堂,见有人还愣了愣。“他们,蹭宵夜的,宵夜一起吃才热闹。”安巧似有读心术般,立马道。
两个小的才不在乎呢,小娘子准备了那么多素菜,说今晚吃宵夜,管他呢,能吃就行。
安巧走进后厨,两个小的紧随其后。安巧问,“两位公子能吃辣吗?”
其实赵怀庆是能吃辣的,只是偏爱甜口,所以眼巴巴的道,“有甜的吗?”安巧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狗狗,一见赵怀庆委屈的像只小狗了,便立马吩咐七陶,“去后院把明日的冰粉盛出来,一人一份。”
又吩咐锦鲤把这些菜都依次放入两个准备好的大砂锅内多多的涮几次,这样味道浓些。
想着两位累成狗的造型,又往刚刚搅和好的面糊里加了少许糖,没一会儿,一个个薄饼便被她做了出来。
不消一刻钟,三人便做好了手头的活计,围坐在桌前。
今日的宵夜,两个口味的钵钵鸡,小麦饼加每人一份的冰粉。
赵怀庆和乌患都看呆了眼,这,看上去也太香了。不,闻上去也很香。
藤椒味的钵钵鸡,酥酥麻麻的,莴笋,藕片,鸡鸭鹅的内脏,土豆,番茄,鸡翅,每一样都被青绿色的麻油包裹着,每一口都感觉像过了电,好吃的根本停不下来,只觉得停下来舌头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红油味的钵钵鸡,辣度十足,配着一口薄饼,更是在不断挑战自己的味蕾,油浸泡的很到位,所有的菜都被染上了红亮的颜色,让人本就产生巨大的兴趣,只想一口接一口。
几人好吃的停不下来,直到减轻了饥饿感,锅里还剩下小半锅,众人才慢慢悠悠喝起了冰粉。赵怀庆和乌患是第一次吃冰粉,特别是赵怀庆,眼睛一亮又一亮,“小娘子,你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
安巧一直被如此夸奖,都有些免疫了,只道,“你们吃了这几样吃食觉得如何?”
“夏季天热,这不热的吃食本就受欢迎,再加上这些配料,小娘子实在太厉害了,饼子也好吃的不行,很合我的胃口,就是不食辣的顾客可能比较堪忧。”赵怀庆又吃了一串鸡翅,一边吸气一边说。
“我觉得这是顶好的,小娘子做什么都好吃。”七陶现在已经是安巧无脑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