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四方观普通伤者不同,陈石毕竟是两仪宗的人,待遇要好一些,单独住在一个房间养伤。
李丰正坐在房门前,看见张启和晨曦赶忙站起来招手。
“你怎么坐在这里啊?”晨曦问李丰。
“师父在里面养伤,吩咐我在这里守着,不让别人进去。”李丰掐着腰说道。
“那我们还是改天再来吧。”张启道。
李丰赶忙摇头道:“但师父特意说了,只有你们两个例外。”
张启点点头,推开了陈石的房门。
随着房门打开,张启听见一阵铃声,原来房门后面栓了一枚道铃,有人推门就会触发。
为什么陈石防范这么严格,张启心中疑惑。
“谁!”黑暗中,卧榻上传来拔剑的声音。
“陈道长,是我和张启。”晨曦说。
“是你们啊。”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陈石的床前亮起了一盏油灯,屋内充满了昏黄的光。
陈石靠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正在放下手中的短剑。
“陈道长伤情好些没?”张启边说边走进卧榻。
虽然距离受伤才过去一天,但陈石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些生气。
“好很多了,只是还难以下床行动。”陈石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陈道长,这地方都是两仪宗和四方观的人,你为何房间防范这么严密?”张启直截了当的问道。
陈石叹了口气道:“唉,这是我们两仪宗的家事,我也不便多说。”
“可是和天枢道长争权夺位有关?”张启想起了齐明说的话。
“别问这些了,我只能说,我师叔天枢道人杀伐果断,你们混在四方观早晚会被发现,还是趁早找机会离开为妙。”
张启与晨曦对望一眼,说道:“我们其实打算今晚就离开。”
“好,”陈石点点头,大喊道:“李丰!去把我包袱拿来!”
李丰应声入门,取过屋内一个包袱。
陈石示意张启打开了包袱,里面的东西和上次见到的一样,丹药、信笺、银两和一本红皮书籍。
“这里的银子,你都拿去,虽然不多,但路上也好做个盘缠。”
张启看向银子,足足有十几两,想到后面的旅程可能非常复杂,没有银两怕是寸步难行,张启没有拒绝,谢过陈石便揣入了自己怀里。
“那个青色的丹药,叫返元丹,上次为你服过一次,你福大命大扛过了丹毒,但下次就难说了,不过,唉,你再拿一粒吧,只怕万一用得上。”
张启应言拿了一枚返元丹。
“最后,那本书,是我这些年来行走江湖记下的笔记,你也带着吧,翻翻看看总没坏处。”
拿过红皮书,张启随手翻了一下,里面图文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