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妙瑶!首战必胜!天佑妙瑶!首战必胜!”
还没走到军营,大老远便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宣誓。万千女声同时呐喊,带着一种新兵特有的锐气与自信。
李希明听得很是激动,扭头赞道,“我从小常偷偷看些兵法,偷学武艺,没少被父亲责骂。如今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白风幽幽道,“你已经说了一路了。”
李希明欲言又止,又局促地拿出他亲手绣的荷包,“殿下真的不要吗?我可是绣了一晚上呢。”
白风:“.......”
言语间,二人便已走进了校练场。
场前的将台上,颜妍一身崭新的铠甲,正在为三军召开战前誓师大会。
秦月正背着手四下巡视,偶尔为个别女兵整理下铠甲。
一扭头,见‘李玄夜’和李希明这对冤家竟乍然出现在眼前。
“二位殿下,觉得我妙瑶军威如何?”秦月礼节性看了李希明一眼,目光便定格到了白风身上。
白风扫视了眼前整装待发的女兵们,耸了耸肩,“嗯,很有气势。别叫我殿下了,军中就叫我军师吧。”
“嗯?”秦月眯了眯眼,嘴角勾勒起一丝笑意,“看来昨夜被陛下叫去,殿下倒是用了些心思。”
一旁的李希明听这话味,突然疑惑道,“殿下昨夜的表现确实刚猛强悍,令人身心俱服,可为什么会去做军师呢?”
白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狠狠盯着李希明,见他满脸的无辜,真切的疑惑。
秦月也听出了那话的歧义,笑着打岔道,“不知小殿下来军中做什么?”
李希明面色激动,喜道,“我要参军!”
秦月也笑不出来了。
望着二人走向将台的背影,秦月若有所思。
昨夜在凤德殿那一枪的神韵,是秦月自幼习武至今,却只能在梦中想象出的宗师风范。
而殿内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一点,就是她手臂在枪断瞬间已被震成重伤,幸亏秦月足够坚毅忍耐,才未在当下发作。
可随着‘李玄夜’骤然而至的接触,只是握住了自己手中的枪,伤便在瞬间完好如初。
其中玄妙,只有她自己感受真切,仿佛做梦一样。
李玄夜殿下病重多年,在府中逝去,当日下葬,引来天雷神迹,复生。这些事秦月自然也有耳闻目睹。
秦月内心不禁深感好奇。
“殿下来了?上来讲两句?”
将台之上,颜妍见白风和李希明走来,对白风大声道。
随着这一声招呼,台前数排女兵纷纷侧目,看向了白风。
昨夜凤德殿比武,秦月心高气傲,并不屑于遮掩自己的落败。比武的事情传遍了三军。
白风愕然,“啊?也行。”
见女兵们目光灼灼,多为好奇,还有少数在吹口哨......一旁的李希明羞煞了脸,强作镇定。
那将台高二米多,白风神魂略动,使身体微微蹬地,轻跃起身,轻盈落在台上,如蜻蜓点水。
一亮相,便惊艳到了许多人。
望着眼前黑压压的数万女兵,齐刷刷看着自己,那几个先前吹口哨的也停了下来。
白风突然一阵语塞......
思绪飘摇,上一次,面对这么多人同时盯着自己......
嗯,是附身在杨柳意身上,被斗技场的凡人武修们刁难,很无趣。
再上一次,是在魔界,一剑胜了魔尊,面对魔尊与其身后数千魔族,那时的白风冷冽道,“堂堂魔尊,可愿赌服输?”
再上一次,是在妖界,浮空而悬,藐视众妖,“尔等与我至交兄弟同宗一族,我不愿大开杀戒!”
再上一次,是面对人族至强,几名武帝与其数千幕僚合围陷害,白风什么也懒得说,从此人界少了几名武帝。
......怎么都是打架啊,我也没当过将军,这场合要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