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连忙摇头,松开他的腰带给他重新整理了一下。
也没说什么其他的,只是向旁边看了一眼。
“宫二先生在这,你应该相信他。”
宫远徵身上的怒气瞬间散去了一半,扭头看向注视着他们两个的宫尚角瘪了瘪嘴,委屈的都快哭了。
“哥,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没做过……”
“一定是宫子羽买通了那个狗奴才诬陷我……”
宫尚角安抚看了他一眼,宫远徵立马闭嘴了。
开心的向后退了一步。
只不过在看到对面的宫子羽时没忍住又是一声冷哼,鼓着脸抱臂侧对着他,努力把自己的不满全数表达给他看。
瞧着这出闹剧,长老们只觉得脑门突突的。
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雪长老审视的看着贾管事,冷声道:
“贾管事,到底怎么回事?如实说来。”
贾管事身子微微颤抖,眼神慌乱,磕磕绊绊的按着提前编好的剧本胡言乱造。
“一开始老奴接到少爷的命令,只以为是少爷又在研究什么的方子,可谁能想到,没过两日就传来了老执刃和少主遇害的消息……”
“老奴这才知晓……,知晓……”
剩下的话贾管事没再说,众人也懂了他的未尽之语。
说实话,从外人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栽赃的痕迹太明显了。
先不说宫远徵、宫尚角的性子,就算宫远徵真有除去老执刃,帮助宫尚角上位的想法,也不会蠢得直接派手下的人去做这么隐秘的事。
老执刃中毒身亡,出事的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百草萃,就是徵宫。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此,真要是宫远徵干的,这和明牌有什么区别?
云为衫心中清楚,却没有丝毫要露头的想法。
宫远徵是宫尚角的软肋,也是武装的武器。
除去一个宫远徵,宫尚角必将实力大损。
届时宫门内乱,她也好有时间做她自己的事……
那边宫远徵听着贾管事说那些莫名其妙,莫须有的话,牙都要咬碎了。
要不是尚角哥哥就在他身边,要不是身后有个小手不放心的又扣上了他的腰带。
他非出去给贾管事来个大脖娄不可!
直接把他扇去见老执刃!
宫子羽虎视眈眈,长老们即便心中清楚这件事不可能是宫远徵做的,可还是要给宫子羽这个如今的执刃面子。
是以一个个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宫尚角。
宫尚角神情冷肃,睨了一眼贾管事,淡声道:
“既然贾管事和远徵弟弟各执一词,证据不足,不如便先将两人收押,压后审问。”
“哥?”
宫远徵不可置信,哥哥不信他?
“怎么就证据不足?分明人证物证具在!”
那边宫子羽还在不服辩驳:“徵宫折磨人的毒药那般多,屈打成招黑白颠倒,让你们把贾管事收押,他还能好生生的活着出来吗?!”
宫尚角眸光幽暗一闪即逝,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把远徵弟弟交给你,我们用什么刑什么药,你们就用什么,药不够的,尽可以去徵宫拿!”
“如何?”
宫子羽被怼的哑口无言。
而身后听完全程的宫远徵,眼角瞬间就开始泛起了水色,水珠在眼底聚集,噼里啪啦的就开始掉。
哥哥不信他……
还要把他丢给宫子羽那个废物!
小哭包……
上官浅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拿出帕子就往宫远徵脸上擦。
宫远徵不闪不避,任由上官浅动作,可眼睛却死死盯着宫尚角的侧脸,似是想从中窥得什么答案。
宫尚角没有回头看宫远徵,也能猜到他现在是个什么委屈模样。
他只是幽幽的盯着宫子羽,压迫力十足:“如何?”
宫子羽还未答,下首跪着的贾管事却突然动了。
一枚毒丹轰的炸开,毒烟瞬间在大殿内扩散,而贾管事也趁此消失在浓密的毒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