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正在开会呢,助理匆匆地赶了过来告诉他傅家那位爷儿来了,还把图书馆停工了,这赶来的路上都在复盘着是做了什么得罪到这位爷了?
好像那侄女的豪华公寓和用不完的饭卡都安排了啊?
这怎么这么突然?
“怎么不给傅总倒茶?”院长瞪了一眼副院长,对着男人又是另一副面孔,殷勤地笑着:“傅总,你坐。”
傅纾亦坐在了沙发上,双手交握,拇指摩挲着佛珠,淡声道:“茶烫吗?”
副院长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好像有点烫?”
“好像?那就是不确定。”傅纾亦支肘偏头,薄唇轻启,道:“那就倒在你手上试试吧?”
副院长傻眼了,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什么?”
“怎么?不愿意?”傅纾亦眸色一沉,再开口时,却是气息深重的低沉气息,讽刺道:“贵校不是最爱在不确定的事上做定夺吗?那我便教教你们何为身行力践!”
副院长吓得手一抖,茶杯直接倾斜,滚烫的茶水溅到了手上,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又不敢吭声。
院长多少看出了一些,让助理把屋里的人都请了出去,只留下了副院长和童绾。
原来那包养的主儿在这啊!
院长紧张地搓了搓鼻子,笑着道:“其实是这样的啊,傅总,我给您说一下...”
傅纾亦不耐地抬起手,打断道:“我不需要听来龙去脉,我只要看到的结果。”
“好好好,我知道了。”院长明白了,他目光转向小姑娘,温和地说道:“童绾同学,对于您名声受损的事我深感抱歉,但我向您保证,学校原先让您去参加比赛这个决定不会有所改变!”
“请问,您还有什么要求吗?”
这是自从父亲出事之后,童绾第一次感觉到身后有人撑腰的感觉,她突然领悟到了成人世界的权利至上的道理,而她恰好幸运地借了全京城最好的势。
童绾不再怯于与傅纾亦的这层关系,她目含冷霜,坚定地说道:“我要让秦思雨同学在学校公开向我道歉,还有校方这边开除这位副院长。”
“可以吗?傅先生。”
这故作老成的姿态像极了小孩穿着家里大人的衣服,傅纾亦稍稍地止住了笑,又出了声,漫不经心道:“你开心,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