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梦心中嗤笑,沈家所有一切都是她挣的。
所有沈家人,都是吃她的、喝她的、拿她的,还将她贬妻为妾,用她挣的银子,置办迎娶孟伊蓁的聘礼。
沈家人,才要翻天!
不过,这也正是她毁掉沈家现在根基的一个契机。
“母亲,夫君给孟家下聘,有多少银子的预算?”
“咱们合计一下,先变卖那些铺子给夫君周转。”
“......”袁秋梅不敢置信,她以为说服舒亦梦掏银子,给儿子置办娶孟伊蓁的聘礼,要多费一些口舌。
她准备了两套说辞,还没有发挥,舒亦梦竟主动开口了。
世上真有这般贤惠的女子?
“亦梦,你心甘情愿?”
“自然!”舒亦梦笑得一脸傻白甜,专挑好听话捧袁秋梅。
“夫君能得吏部尚书嫡女孟伊蓁看中,这说明夫君足够优秀!夫君官职越高,我跟着沾到的光也越多。”
“是这个理!”袁秋梅满意的点头。
舒亦梦心中嗤笑。
对儿子有亲妈滤镜的人,总觉得自家儿子优秀到,天上仙女下凡都配不上。
她现在将沈南柯捧得越高,以后沈家的婆媳大戏越好看。
她就不相信,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孟伊蓁,有她这般耐心哄袁秋梅。
想想沈家未来的热闹,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戏了。
“母亲,早上与夫君去昇王府,正好遇见昇王控诉户部尚书嫡女谋害他。”
“户部尚书嫡女谋害王爷?”袁秋梅瞪大眼睛,露出村口听八卦的神采。
看见袁秋梅兴致来了,舒亦梦犹如看见上钩的鱼儿,脸上笑得更甜。
“那户部尚书嫡女给昇王下媚春散的酒,正是咱们沈家的桑宝琼浆......”
袁秋梅听出不对味,一脸急切:“那对咱家有没有影响?”
“肯定有!”舒亦梦做出苦恼的样子,走到窗前,拿起方才没翻完的账本子。
“母亲,搞不好,咱们沈家酒庄会消沉好长一段时日。”
“会赔钱?”袁秋梅很紧张,却反应很快:“那就把酒铺卖了吧?”
袁秋梅的话,正中舒亦梦设下的套中,她笑眯眯沿用之前的方式,将功劳让给袁秋梅。
“母亲英明,这些年咱家能挣下这些产业,全靠母亲把握大方向!”
袁秋梅被夸得喜笑颜开,刻薄的长相也顺眼不少。
舒亦梦顺势又道:“母亲,夫君今非昔比,这次的亲事,定会引起满京城世家关注。”
“您是想把婚礼办的风光一些,不辱没沈家门楣;还是把婚礼办的低调些?”
“自然是风光些!”袁秋梅扬起下巴,眼底骄傲显露无疑:“不能辱没沈家门楣。”
“母亲考虑周祥!”舒亦梦又一记彩虹屁奉上,引导着袁秋梅落入她布下的大网中。
“不过,如此一来,只卖一个酒庄的银钱,怕是差得远。”
袁秋梅拧紧眉头,神情有些不悦:“都怪你将银子捐了。”
“此话差异!”舒亦梦想起她给帝辅昇出的主意,短期内沈南柯绝对会因捐银子受益。
至于长期,她会把沈南柯捧得高高的,再让他摔得重重的。
“母亲,做官名声最重要,在昇王军最需要银子时,我们及时捐出三千两银票,其中的好处足以让夫君受用一生。”
一听会让儿子受用一生,袁秋梅脸上再次露出笑,却有些不好意思面对舒亦梦。
“亦梦,我年纪大了,刚才被逆女气得头疼。”
“昨日南柯给我一千两银票,你再给我凑个三千两银票,要卖那些产业,你就一并办了!”
“还差三千两银票啊?”舒亦梦揉揉太阳穴,心底很庆幸她及时把现银票捐了。
不然,用现银给沈南柯置办娶正妻的聘礼,她还找不到契机断沈家根基。
那她才呕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