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一抹苦涩胆怯的笑,“夫君,你想我死?还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了?”
“梦儿,何出此言?”沈南柯满眼疑惑不解。
舒亦梦抽出手,“夫君,太阳底下没秘密,孟伊蓁进门后稍稍留心,就能查出我抢在她进门前与你圆房。”
“夫君,她是尚书家嫡长女,身后有皇后,有尚书爹。又是你的正妻。她想收拾我一个无依无靠的童养媳,岂不是易如反掌?”
“梦儿,蓁蓁不是善妒……”沈南柯急切为孟伊蓁辩解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舒亦梦毫不客气打断:“夫君,女人对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旦遇见自己喜欢的男人,争风吃醋绝不会停!”
沈南柯瞪大眼,眼中神情很复杂,有惊讶,又有窃喜。
舒亦梦垂眸。
眼底的嗤笑一闪而过。
世上男子多半都好斗,胜负欲很强烈,且迷之自信。
她之前故意闹情绪,拿两人的孩子给沈南柯画大饼。
让沈南柯坚信,她别无所依,只能留在沈家。
沈南柯才会这么快被她牵着鼻子走,给她写欠条。
毕竟,在沈南柯看来,他现在写的借条,最终还是便宜他未来的儿子。
套一句俗语,肉烂在锅里,还是自家的东西。
反之,她一开始就说破想法,让沈南柯知道她决心要离去,她肯定会被囚禁。
她与沈南柯的博弈,其实博得就是人性与贪婪。
她赌沈南柯重活一世,将预知梦中的成功,看做他个人能力突出,迷之自信。
这样迷之自信的男人,最喜欢用女人的爱彰显魅力。
“夫君,我转让酒庄时,孟伊蓁就找上门,迫不及待对我宣誓她是正妻。”
“我能看得出,孟伊蓁对你极为喜欢。我也想抢在她前边与你圆房。可我更想在这吃人的世道活下来,与你生儿育女,安享晚年!”
舒亦梦说着,差点儿被自己的茶言茶语恶心吐了。
看见沈南柯拧紧眉头,一阵欢喜,一阵蹙眉,舒亦梦强忍着恶心,继续茶言茶语。
“夫君,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定会护着我,看我子孙满堂,安享晚年吧?”
“梦儿,你别怕!”沈南柯心情复杂,舒亦梦多爱笑的一个人,竟被孟伊蓁吓得楚楚可怜,不敢承宠!
“无论孟伊蓁出身多好,她也得遵礼守法。她即嫁给我,我就是她的天!”
沈南柯大放厥词,将舒亦梦吓得踉跄一下,差点儿把睡在篮子里的鹦鹉打翻。
正在沉睡的两只鹦鹉,被舒亦梦这一撞击,惊得扑棱着翅膀就朝外飞。
许是白鹦鹉喝的桃花酿少,反应比灰鹦鹉灵活,率先落在舒亦梦的床头。
歪头打量沈南柯。
这时,灰鹦鹉使劲拍打着翅膀,擦着沈南柯的耳朵,飞落在床头处,嘴里还叫嚷着:“吓死爷了!”
“什么东西?”沈南柯突然听见鸟说话,也惊得脸色大变,侧眸一看,肩头一大团鸟的排泄物。
空气中,一股恶臭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沈南柯瞬间被气得满脸通红。
舒亦梦着实没料到,灰灰来到沈家第一天,就给沈南柯拉了一坨大的。
她差点儿憋不住笑,连忙转过身,手忙脚乱找帕子。
这时,身后传来沈南柯杀猪般的怒吼!“舒亦梦,谁让你把这只破鸟带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