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可都是真的?”
奚挽玉把手搭到了她的腕上,轻声细语的。
“嗯?”
颜辞目光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思绪飘忽。
真好看,适合砍下来挂到床头欣赏。
“殿下心疼奴么?”
奚挽玉膝行至她跟前,仿若不觉疼痛般,柔柔的贴着她。
“本宫对挽玉一片赤诚,你伤成这样,本宫自是心疼。”
颜辞张口就来,真真假假分不清虚实。
奚挽玉握上她的手,身形轻晃一下:“有了殿下这句话,奴便是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纤长的身子倒下,砸到了颜辞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让颜辞有了短暂的愣神,手中抱着的人儿双眼紧闭,薄粉的唇失去血色,看起来好不可怜。
“殿下,这……”
小网子大惊失色,这刺客行刺也就算了,怎么还往他们殿下怀里扑呢?
他们家殿下的清白啊!
呃……忘了,他们家殿下没有清白这么一个说法。
“去把刑具洗干净,本宫不想在牢中再看到它。”
颜辞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回到了寝殿内。
“啥?”
小网子惊呆了,拂尘掉到了地上。
“以后拿来给挽玉当做专门的玩具,本宫很期待看到他不着寸缕躺在上面的样子。”
主子的话落到耳里,小网子默默捡起拂尘。
他就说嘛,死变态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男人改变。
变态的温柔永远不是她要变好了,而是她要变得更变态的前奏。
雕花床前,颜辞掀起奚挽玉的衣袍。
圆润的膝盖上一直到小腿,密密麻麻的全是血窟窿。
加上他作死膝行一段距离的原因,腿上的肉丝丝缕缕的烂着,看起来好不瘆人。
颜辞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撒在伤口上。
不清洗就包扎,想来下次上药的时候,疼痛会加以数倍。
想想奚挽玉疼得面上血色尽失还要强逞的样子,她就好兴奋。
蜀佑皇当真是个好的,派了这么个小玩意儿来杀她。
要是不还礼的话,岂不失了皇室礼节?
她得好好想想,是把蜀佑使臣的脑袋送过去呢,还是把奚挽玉的脑袋送过去。
蜀佑使臣的话,今天晚上就能杀。
要是奚挽玉……
她暂时还没玩够,杀了怪可惜的。
为难啊。
真真是为难。
颜辞暂时想不好合适的礼物,干脆自己也褪掉衣衫上了床。
避开奚挽玉的伤口抱住,鼻间一片冷香。
真好闻。
还有股子血味。
喜欢。
东宫寝殿内熄了灯,奚挽玉半睁开眼睛,无声浅笑。
他知道旁边的人没有睡着,燕未太子一向警惕,怎么可能会对着外人安然入睡。
方才装晕不过是为了试探,现在已经出了结果。
喜欢柔弱的?
真巧,他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