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的伤是因为谁啊,殿下心里不清楚吗?”
奚挽玉搂着她的脖子,低头看了眼自己现在的姿势,耳朵根子先是一红,接着冷冷哼了一声。
他竟然要委身在一个女子身上,着实丢脸。
“是因为本宫。”颜辞非常有自知之明,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想到他昨天跑出去了几个时辰,突然就很想把人给关起来,折断了羽翼,哪里都不能去。
“殿下不是答应了奴,要陪我出去走走的吗,为何过了这么久也不见动身?”
奚挽玉任由她趴了一会儿后,轻推着人拉开距离。
颜辞看着他的腿:“不是还有伤?”
这么快就想要出去给她下套了,万一腿没养好,以后成了瘸子咋整?
“肉体上的伤不打紧,重要的是心伤。”奚挽玉摆出一副哀愁的样,重重叹息一声:“奴日日闷在宫里,又离家乡甚远,难免会生出几分愁绪。”
“出去走上一走,就算是不能下地,奴也能安心不少。”
他说的煞有其事,要不是颜辞确切的望见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伤心,甚至还有点冷漠,就信了。
“挽玉想出去的话,本宫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笑着对小网子吩咐:“去准备一辆车马,空间大点,再多垫几层软垫,莫要癫着了本宫的挽玉。”
小网子九十度标准弯腰:“好嘞殿下,奴才这就去办。”
长垣跟在他的后面,两个卑微的下属心照不宣。
又抽风了。
今儿无故旷了早朝不说,还要正大光明的出去玩。
两个糟心的玩意儿都带着伤口,可不得多垫几层,千万别死路上了去。
小网子的速度很快,不消片刻就拉出来了一辆特别豪华的马车。
奚挽玉在看见那车时,真真切切的无语了一瞬。
马是选了外种驯服的烈马,车是用了金丝楠木拼的。
连从车顶吊下来的装饰都是一颗万金的灵玉,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太子有多有钱。
“怎么了,不喜欢这辆车?”颜辞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要上车的动作停下,站到他边上问。
“没有,奴只是从来没有坐过这样的车马,一时怔愣罢了。”
奚挽玉扯了个谎,但也不算完全是假。
他确实没坐过。
试问,有哪个正常人会把车包装的这么豪华,出门一趟最起码能遇上三次抢劫。
“挽玉喜欢的话,本宫可让人为你专门打造一辆。”
颜辞也没多想,抱着人进了里面。
跟奚挽玉说话不用动脑,没有一句是真的,随便扯扯就好。
车厢宽大,驾车的马夫技术也很好,基本感受不到颠簸。
一上车,颜辞就帮奚挽玉撂起了裤腿,平放在了铺了很多层毯子的软垫上。
“殿下这是作何?”
奚挽玉的脚踝被她捏在手中,不自在的瑟缩了一下。
“闷着对伤口不好,容易生脓。”
颜辞的样子很认真,看起来对他是相当在意。
“殿下不是不想让奴的伤口长好么,怎么又突然关心起奴来了。”
奚挽玉把自己的脚踝解救出来,靠在车壁上不屑质问。
咦,被他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