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殿下,使臣用杯子砸了奴,奴好疼呢。”
奚挽玉矫揉造作的抚了抚额,暗自观察颜辞会有什么反应。
外部使臣死在了燕未,于情于理她都没有个交代。
真的好期待,她要如何应对。
奚挽玉忘了,颜辞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她听完他的话后若有所思,回头对着张远之的脑门比划一下,瞄准好了位置。
本来还能再苟延残喘一会儿的张远之被她踩烂了脑袋,顿时死的不能再死。
“好了,本宫帮你报了个仇,挽玉开心吗?”
颜辞扯着张远之的尸体过来,扶正了脖子递给他看。
奚挽玉的想法和钱来一样,有点想吐:“……把他拿走。”
开心?
血肉模糊的头放在跟前,他能开心?
他又不是变态!
“为什么?挽玉不喜欢?”
颜辞不理解,她的礼物很漂亮,选择的位置也很好,没有什么问题啊。
不确定,举起来再看看。
红是红白是白,颜色分明,美丽的很。
奚挽玉喜欢不起来。
心头那一点遏制不住的杀意被搅的稀碎,他选择换个话题,试图让颜辞放掉张远之:“殿下怎么来行宫了,是有事要找使臣?”
“不是,本宫见你好几天都没有来杀本宫,过来看看你计划的怎么样了。”
颜辞颇为幽怨,百里闻不让她出门,不让她起床,不让她吃饭。
一百多条不让,她无聊的差点变成蘑菇。
本来想着奚挽玉可能会找她玩玩儿,结果别说人了,连根头发丝儿都没见着。
颜辞很难过。
她严重怀疑,百里闻打算把她改造成木偶,但她没有证据。
提起这个,奚挽玉端的那叫一个阴阳怪气:“殿下不是从回来后就一直在后院里歇着么,您日日宠幸美人,奴哪儿敢去打扰你呐。”
颜辞听起来不是这么个意思:“本宫何时宠幸美人了,本宫不是一直在疗伤?”
是哪个多嘴的下人给了他产生误会的理由,更何况,宠幸美人怎么了,宠幸美人和他来杀她两者不起冲突。
“殿下……是在养伤?”
不知道为什么,笼罩了好几日的阴郁突然就散了开来,奚挽玉的笑比刚才真了不少。
“是啊,阿闻说本宫五脏六腑尽数破裂,所以把本宫摁在了后院不让出来。”
“本宫本就无趣,挽玉还不来找本宫。”
颜辞可不爽,对着张远之撒气般的踹了一脚。
死透了的张远之:“……”
“奴这几日是有些事情,疏远了殿下。”奚挽玉丢掉匕首,不高兴的事情没了,他看着张远之的尸体蹙眉。
“张主簿是外交使臣,他死在燕未境内,怕是不妥。”
他本来想给燕未皇和颜辞添点堵,但是现在,又不想了。
“你觉得,外交使臣刺杀太子未遂,这个名头怎么样?”
颜辞态度认真,她觉得这个法子挺好。
“不怎么样。”奚挽玉唇角绷成了一条直线,他忽而松开,带了点凉薄的笑意。
颜辞的法子能是什么好法子,无非就是给她自己来上一刀,最后再嫁祸于人。
听着他的反驳,颜辞便知道他是有方法的。
“那挽玉想要如何?”
奚挽玉摇头,没有细说,只是眸色平淡无波的看向颜辞:“奴敢在燕未境内杀他,必然是已经想好了退路,殿下无需操心。”
得,这是嫌她碍事了。
颜辞是个识趣的,虽然她向来喜欢和别人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