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欲笑笑,“羽哥比我疼多了。”
肉体的疼和精神的疼,很难说明哪个更疼。只是肉体的疼总有一天会消失,精神的疼却会如影随形,哪怕看不见也始终存在。
苏子欲见黎茉茉露出担忧的神情,他轻笑了下,“黎姐,你帮我保密吧!我想再陪陪他,等到丧礼结束,你帮我联系下记者,我想开发布会。所有的事情该结束了。”
黎茉茉心口提起,“那席羽逸...?”
苏子欲垂下的睫毛忽闪几下,不舍、难过和痛苦的情绪一闪而过,最后都趋于平静。
“他不用知道这些,黎姐,我只能陪他走到那了,我把他托付给你,等我离开后,你要叮嘱他好好吃饭好好工作。”
听他说这些,就像是交代遗言,黎茉茉心脏砰砰一跳,“那你呢,你说得自己好像...”
苏子欲仰起头,将在眼眶打转的泪水逼回去,呼出一口浊气,“我自然是回去当我的富家大少爷,继承家业咯,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总归是要分开的。”
“可是你...舍得吗?”黎茉茉不明白,他明明那么喜欢席羽逸,却坐在这里和她说着要分开。
“舍不舍,结果都一样。”苏子欲目光暗了暗,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难过,但显然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周后, 某墓地。
席奶奶被安葬在这里,出席葬礼的人不多,只组合的几个成员,黎茉茉以及不请自来的祁烟和晏凉。
每个人都献上了菊花,鞠了三个躬。
花圈里相框上的黑白照片,是席奶奶身体还健朗的时候,自己出去照的。席奶奶笑得很慈祥,就像是没离开一样。
席羽逸自从在医院哭过一回,就再也没掉眼泪。他一贯是最坚强的,这次也不例外。苏子欲站在他旁边,和他一起接待来吊唁的朋友。
江执染是陪着路北煦来的,苏子欲被他爸打到住院这事他隐约听说了点,但碍于这是在墓地,他也没好意思细问,只是瞧见他脸色差的很,“你们俩照顾好自己啊!”
闻轻衫这段时间经常被苏子莱骚扰,他是能避则避,避不了就只能装傻糊弄。
当初他虽然搭上了苏子莱这条线,按照对方要求帮他监视苏子欲,但他始终记得自己没火的时候,苏子欲和席羽逸帮过自己。
所以他虽然时不时透露什么,但始终没提两人恋情的事,这会儿也是真心替席奶奶的事感到难过,“节哀!”
三人都还有通告要忙,挤出时间参加葬礼已是不易,没待多长时间就都离开了。
祁烟还是一心想劝哥哥和自己回家,但她也没做得太过,只是上前注视着对方,“哥哥节哀,无论如何,你还有我,祁家是你永远的后盾。”
席羽逸只淡淡看了她一眼,视线便落在她旁边的人身上,眼底淡漠情绪出现明显的波动。
晏凉纯属是来见苏子欲的,他自从来了视线就没从苏子欲身上离开,更是明显瞧出他的不对劲,“子欲你还好吗,我看你脸色似乎有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