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杆普通的长矛，虽然刺得那张脸不断变换着形状，却始终伤不到它。那守卫不满的啐了一句，从破旧的铠甲里摸出了一块奇形怪状的印，“嘭”的一下印在了那张脸上。

“呲啦，呲啦！”像是油锅煎肉的声音，那张脸就像一滩水泥，被抹进了城墙中。它那张嘴在最后一刻张得那么大，却仍旧没有意思声音。

守卫摆平那张脸，看着方圆和刘子鸣，那张像是痴呆儿的脸，带着审视的目光。

方圆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知道响起来的是那张实心小鼓，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之前不响，偏偏这时候响。

这实心小鼓在灵雾中，遇见灵体就响，有一定的震慑作用。之前进城时，方圆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那小鼓没响，刚才那么一大队灵体，它也没响，偏偏那张扭曲的脸出现时响了起来。

“噗”又一声带着长长的尾音，宋凯看着刘子鸣说：“让……让你少……少吃点红……薯，一……一个接一个的……的屁，烦……烦死了。”

刘子鸣一脸憨厚，摸着脑袋，嘿嘿的笑着。说话结巴，是来之前商量好的，因为按道理他们不可能那么快适应人体，所以说话还是要结巴，走路还要带点别扭。

李虎趁机上去，“大哥，不好意思，新人，控制不好身体。”

那守卫摆摆手，一脸不耐烦，却不再有怀疑，转头对那些灵体说道：“出……出发，明日此……此时回来，有……有掉队的，自……自求多……多福吧。”

说完，那三四百灵体在前面一个守卫的带领下，走了出去，方圆等人依旧被留在原地。

正当方圆心底惴惴不安时，城里又三五成群的来了一拨人，最多的一伙足有二十人，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大腹便便的胖子。

李虎拽了拽方圆的袖子，悄悄地指着那胖子小声说道：“那就是潘果。”

方圆一看，果然是横着走的人物，眉宇间那种欠揍的气质一览无遗。

“你之前不是说出来挺难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方圆回头问李虎，之前他和刘子鸣进来时，一个灵人也没有，守卫也把他们当成掉队的，所以很多事情都没看到。

李虎缩着头讪笑一声，“其实每次都有人出去，因为人体意味着漂亮的女体，还有很多家畜。这之中我也不能详细的跟您说清，到时候您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

潘果那一伙人站在最后面，前面的人都一一跟守卫握手，不用说，肯定是递上了灵石。守卫大手一挥，结结巴巴却不失威严，让他们跟方圆等人一起等着。

轮到潘果时，守卫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腰板站的也不那么直了，破不漏搜的长矛此刻看起来就像个拐棍。

“潘……潘爷，您……您来……来了。”看得出守卫努力的想说一句流利的问候语，可以越努力越结巴。

潘果一瞪眼，鼻孔里出气地嗯了一声，说道：“出城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