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盘坐在烧热的土炕上,守着一满盆油渍渍的野猪肉,大快朵颐,酸菜的爽利正好中和了猪肉的肥腻,清冽的烧酒火辣辣的刺激着喉咙,一直暖到肚肠。
酒足饭饱后,斜卧在炕上,谈天说地,好不畅快。
“胖丫,那是什么?”珍妮弗看到胖丫满脸疑惑的拨弄着一个直径大约两厘米的血红色小圆球。
“我也不知道,在猪“肚儿”里找到的,”“肚儿”念uer,三声,带儿化音…我们村的人都不认识!老族长也不认识。”
他们的对话同时引起了巧英儿,云子和溥勋的注意。
云子上前一步,从胖丫手里捧起小圆球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圆球有极强的精魄之气,应该是这畜生的内丹。”
内丹:专有名词,请百度自查,这里不再浪费字数,向大家科普。
溥勋疑惑的说,“不对,这野猪随然长得巨大,但性情狂躁,鲁莽,绝不像已经修炼出如此内丹。巧英儿,你看看!”
巧英儿自幼跟随舅舅修习萨满之术,当然识得此物,只是主子未问,她不便发言。
“这是黄仙,奥,也就是黄皮子的内丹,血红浑圆且有淡黄色细纹“
“难道是这青骡子吃了只狐仙“珍妮弗打趣地说。
“是黄仙,不是狐仙,我想应该不会,看着内丹,这个仙家的修为不浅,绝不可能让这种实心蠢货轻易吃掉。”巧英解释道,“我想应该是黄仙在对月吞吐内丹的时候,这野猪突然闯出,冷不防吞了内丹。”
“你们一定听说过黄鼠狼拜月亮的传说,其实难使得了道的黄仙在借助月亮的精华修炼内丹,修炼的时候,就像人练功入定,是最脆弱的时刻。就像睡着了,这野猪定是被月华精魄之光所吸引,趁黄仙不备,吞了着内丹。不信我们可以将它置于月光之下,其精魄之光便可呈现。只是……”
“吱呀呀……”,未待巧英儿说完,珍妮弗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一把推开了窗户,正值月圆,一缕皎洁的月光,从窗口直射而入,那血色的圆球在月光的照耀下,竟迸发出一道道桃红色的光晕,涟漪般过的散开来,相比之下,屋里的油灯显得黯淡了几分。
光晕所及之处,云子和詹妮弗杏眼带露,面颊绯红,媚态尽显,腰身绵软,几乎同时倒向溥勋的怀里。
与此同时,巧英微闭双目,嘴中念念有词,十几秒后,猛地睁开双眼,掏出一个系着铜铃的荷包,用力盖住了桌上的黄皮子内丹。光晕随之消减。而桌子上油灯的火苗竟然在无风的情况下晃了几晃。
云子和詹尼佛缓缓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溥勋的怀里,脸羞得通红,各自扭头出去,以缓解这尴尬的气场。
“怎么回事?”溥勋问道。
“她们中了黄皮子的幻术。一仗以内均会受到影响。”巧英儿
“你我怎么没事儿?”
“您贴身穿的龙涎铠上嵌着龙鳞,上面有黄教高僧刺写的血经,百邪不侵。而我,是因为知道它的厉害,月光照进来时,及时封了情关穴,要不然我……”巧英儿突然意识到什么,抿起嘴唇,没有再说下去,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