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联没了,两个人一阵心慌。
溥勋拽着云子快步走进面馆,大堂里一片狼藉萧条,桌椅都打翻了,满地瓷碗碎片,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他俩心说不好,瞧这样子倒像是遭了胡子抢劫!
穿过堂屋,正看见一口棺材停在后院的当中。溥勋心里就是一翻个。
突然,一个身影一晃,从棺材后站了起来,云子一惊,喊了声”贝勒爷小心!“闪身挡在溥勋身前。
那人先开口说话了:”这位爷,是您呀?“
两人细看时,才认出来,说话的正是闷面馆掌柜的。
再看那棺材,尚未制作完成,掌柜的正将那两副木制对联当棺材板,往上钉。
溥勋忙上前问:“老哥,您这是干什么?面馆不干了?改开棺材铺了?”
云子一愣,心说:”这贝勒爷跟着老道才几天的工夫,经也变得如此喜欢调笑了!”
面馆掌柜的可没笑,而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两个人劝了好一会儿,他才强忍住,抽泣的说道:“自从您走了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刘家大院的鬼子都死了!来了好些个日本兵调查,查了一整天,说什么是被狼给咬死的。
结果把本地的一个混混狗腿子封了个保安司令,就是那个贾三。他每天领着手下的一群人来我面馆吃饭,不光不给钱,有时候还抢柜上的钱,后来,连店里的伙计都被他们打跑了,这是要逼死我呀!日子眼瞅着就到了头了,这不,正给我自个准备棺材呢!呜呜呜”老板说着说着放声哭了起来。
溥勋听了,真是气炸连肝肺,想着当时就去结果了这个汉奸恶棍。但转念一想,还有大事未了。一口气又强咽了回去。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交给老板,说道:”你重新开张,那贾三若来,你尽管招待,它的吃喝也记在我的账上。“
“这怎么使得,平白的拿您的钱。”这掌柜的倒是个实诚人,说什么也不要。
溥勋笑着说道:“您放心,老人家,这几天我要去办件要紧的事儿,您暂且忍一忍。待我忙完了回转,再与他清算。到时候连本带利让他吐出来。”
掌柜的面带狐疑,但勉强将钱收下了。
云子咳嗽了一声,提醒溥勋别忘了秘籍的事儿。
他不紧不慢的从腰间掏出了那块秋山玉,递给掌柜的。问道:”您可识得此物?“
那老头接过来,看了半天,竟摇了摇头,说了声:”没见过!“
”您确定?““确定!”这一问一答,给溥勋当头浇了盆凉水,心里想,这瞎道士老糊涂了?给记错了?
刚要拿回玉佩,”等等“掌柜的说话了,“您想起来了?您认识?”云子激动的问道。
“这玉佩我确实从没见过。”此话一出,刚还满怀希望的溥勋,又泄了气。
这掌柜的来了个大喘气,接着说道:“但这纹饰好像跟我们家对联上的铜扣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