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婷婷对他们是个什么态度呢”

“她……忽冷忽热，有时候还送东西给他们”

沈勇明十分严肃的说：“我住这里快一年了，没见谁给我送东西，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你说得对，住了快一年了，该交下一年房租了”戴老头说完马上回归正题：“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找孙女说这事怕她嫌我啰嗦”

提到房租，沈勇明的心情不那么美好了：“你不方便说我去说，我要好好教训他们”

“我孙女不准你教训，说两句就好了，让我孙女不开心就扣你的房租”

上班迟到都没被扣过钱呢，沈勇明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谁乐意管这破事似的。

戴老头在背后又说道：“白天向娟过来找你，不知道什么事”

沈勇明脑子转了一圈才想起向娟是谁，娱乐城老板，戴老头直呼其名，叫得还非常自然。

“您跟向老板关系很好吗”

戴老头连忙解释：“你别多想哦，我从不去那种地方，和她只是邻居关系，向娟家原本和我家的情况一样，在这片住宅区有房产的，她开娱乐城的时候缺少资金，就把所有房产卖了”

每次让别人不要多想，其实多想的是戴老头自己。

“原来如此，谢了，我去找她”

沈勇明转身往院子外走，又被戴老头叫住了：“听说你强行吻了王亚”

“吻了王亚？”沈勇明不知道什么情况，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吻她了”

“有啥不好意思承认的，吻就吻了，王亚父母高兴着呢，托我告诉你，早点去提亲”

沈勇明懒得理他，摸摸头想着最后一次见到邻家小妹王亚是什么时候。

他忽然想明白了，是戴婷婷伪装成他的样子强行吻了王亚，戴婷婷曾经说过要帮忙的。

原来是这样帮忙的，你咋不帮忙上床呢。

沈勇明在心中怒骂，这事怎么向王亚解释呢，说是戴婷婷干的吗，她会相信吗。

脑子一团乱的出了院门。

见沈勇明黑着脸，默不做声，戴老头不知道自己哪说错了。

沈勇明出了院子，正好遇到戴婷婷开车回来，车后面还坐着那一对男女。

沈勇明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车里的戴婷婷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质问为什么装成他的样子吻王亚，可证据在哪，说对方是伪装者吗，这不是暴露了自己吗。

戴婷婷被指得莫名其妙：“小哥哥倒是说话呀，急死我了”

沈勇明深吸一口气，这事只好忍了：“你们三个是什么关系我不关心，但你们处理方式不对，等街坊邻居八卦起来有你们受的”

既然伪装成戴婷婷的样子肯定是为了潜伏在此，可他们的行为举止哪里像是潜伏者，破绽百出，太不专业了。

沈勇明已经完成戴老头的任务了，对方听不听与他无关。

沈勇明离开，戴婷婷的脸瞬间变了色：“很明显吗”

男的看了眼远去的背影：“你做得很好了，是我们的问题”

“我们始终没有丢掉在家时候上下尊卑那套”戴婷婷叹了口气：“你们改不了，我也做不到彻底，你们回去算了，马上会有更多人过来帮我的”

“等田叔过来训练了我们再看情况好不好，在这之前，我们不再见面就是的了，有紧急的事情可以通过电话联系”

戴婷婷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同意了。

……

所有娱乐城的内置都是大同小异，五彩缤纷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混合的气息，还有充满活力与激情的音乐。

沈勇明不是没有进过这类场所，不至于进来找不到北，在前台向接待员说明来意，报了自己的名字。

与向娟见过次数不少，都是短时间接触，从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可能有什么急事，不然她不会找到住处去。

向娟没带沈勇明上楼，怕他不习惯，一楼有小型会客厅。

“你应该知道，我们这女孩都是自愿的，从没人强迫她们，但不管怎么样，还是需要介绍渠道的，昨天晚上，我那介绍人被本区警察抓了，说他涉嫌人口买卖”

沈勇明听她说完，马上有了疑问：“介绍人刚被抓，案件还在侦办中，这期间不会向外透露案情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办案程序我不懂，是有警察过来通知我的，说娱乐城也牵扯到这个案件当中，希望我们积极配合，交代问题，我想是不是介绍人为了开罪，胡言乱语”

沈勇明摇摇头：“介绍人什么也没有交代，也没有乱说，如果警察拿到了什么证据，你可能已经进去了”

向娟松了口气：“是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这么说介绍人挺够意思的”

没想到她江湖气挺重的，也是，经营风俗业的人哪有不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的。

“介绍人具体是做什么的”

“一个掮客，什么活都接，只要能赚到差价，他叫庄汉农，暗道当中挺有名气的，你以后说不定用得着他”

什么活都接，这范围有点大，手中掌握的渠道一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