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说了,看着福晋的面子上,可以让乌拉那拉氏入府,不过只能以格格的位分三日后入府,如果费扬古大人看不上,大可不必强求。”
乌拉那拉氏府上,费扬古和觉罗氏端坐在大厅上,面色僵硬,气氛冷凝。
“老爷,柔则,柔则怎么能做个小格格呢?”送走四贝勒府的下人后,满心不甘的觉罗氏扭着手上的帕子,忍不住开口抱怨。也就是惩处在前,觉罗氏的语气不如以往那么硬气罢了。
费扬古眉头紧蹙,心中有火,但也无可奈何,揉了揉眉心,说道:“那就不让柔则入府,过段时间让柔则嫁出京城……”
“那怎么行!柔则怎么能嫁出去!”觉罗氏脱口而出,气愤的站起来,“柔则可是嫡女,怎么能远嫁!”
“那你说怎么办?做了这样的事,又被将军府退了婚,柔则还有什么好名声吗?”看觉罗氏这个样子,费扬古就厌烦,却不得不为她做的事扫尾,谁让这是他的福晋呢。
“可是……”觉罗氏就是不甘心,她的柔则就是值得最好的,“不是有宜修吗,你再给她写信,让宜修去劝……”
“够了!”费扬古猛得拍桌,站了起来,愤怒的看向觉罗氏,说道:“宜修也是我的女儿……”
“不过是个庶女,哪里比得上柔则!”觉罗氏尖叫着打断。
“庶女?她现在是四福晋,比你的地位都高!”费扬古厉声呵斥,不明白觉罗氏怎么会这么蠢,府上现在这个情况,得罪宜修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四福晋本来该是柔则!都是乌雅贵人没用……”
“啪!”
费扬古一巴掌将口不择言的觉罗氏打倒在地,“闭嘴!受到的责罚还不够吗?”
捂着脸颊的觉罗氏眼眶含泪,转头看向费扬古,满是怒火,“费扬古,你敢打我,我可是皇家格格!你放肆!”
“你才放肆,还皇家格格,皇室宗亲的脸都给你丢尽了,你看出事之后有宗亲上面吗?现在府上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族中的谴责你是一点看不到吗?”
费扬古越说越是心累,以往觉罗氏因为自己的身份高傲,因为是他的福晋,他也确实喜欢觉罗氏,所以愿意捧着她。但他没想过觉罗氏能傲气到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地步,都到了低谷了,还死守着“金贵”的身份不放。
“我,我……”强撑着的底气被费扬古戳破,觉罗氏瞬间气弱,忍不住落泪,“我只是不想柔则吃苦……要不我再去求求乌雅贵人,我去赔罪……”
“四贝勒都改玉牒了,不会听贵人的了。”费扬古坐在座位上,无力的摆了摆手。
“那、那……我去求宜修,宜修是四福晋,她也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她不能不帮柔则……”觉罗氏拉着费扬古的衣服下摆,语气慌张。哪怕是对她一向看不清的庶女暂时低头,她也要想办法让柔则过得更好。
“够了,够了,额娘,”柔则跌跌撞撞从后面跑过来,泪流满面的扑到觉罗氏的怀里,“我去四贝勒府,就当个格格,当个格格就行,额娘你不要去求人……”
“柔则,我的柔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