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清晨的宁静被欧阳燕妮的尖叫刺破,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都能让整栋别墅为之抖三抖,大有天崩地裂之势。
“王亦你个混蛋!”欧阳燕妮如同一头发疯的野牛似的,猛然撞开了王亦的房门。
“啊啊啊啊!!!变态!!!”
又是一声尖叫,欧阳燕妮连忙捂着眼背过了身子。
“王亦你个臭流氓,臭变态!你睡觉干嘛不穿衣服啊?啊我要洗眼睛!”
而此时,躺在床上被惊醒的王亦则是一脸的懵逼,错愕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仅仅穿了条黑色的内裤,这就尴尬了,他赶紧找了条长裤和上衣忙不迭的套上。
听见王亦窸窸窣窣的声响,欧阳燕妮知道他已经穿好了衣物,她这才转过身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阴沉着脸审问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别说这是我自己给自己换的!”
原来,欧阳燕妮一早起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但是身上的衣服除了内衣内裤都被换掉了,她摸着昏沉的脑袋,依稀只记得昨晚在名典吧发生冲突的部分过程,至于她昏睡后发生了什么却毫无印象。
都说女人是想象力丰富的动物,欧阳燕妮也不例外,她的大脑在一瞬间就脑补出了一些可能已经发生了却不可描述的画面,而导致发生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换掉她衣服的“凶手”。
当然,欧阳燕妮首先就排除了昨晚搭救自己的那个神秘男人,她相信一个肯舍命救她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对她做出那等龌蹉的事情,凭着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她直接锁定了王亦这个头号“凶手”。
“喂!问你话呢,你哑巴了?”欧阳燕妮气鼓鼓的瞪着王亦说道。
王亦终于从懵态回味过来,条件反射似的瞬间娘化道“哎哟喂,小姐姐,我当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呢。大清早的你就为这点小事大动肝火啊!”
“小事?”欧阳燕妮的眼里顿时立见火光,“你个臭流氓胆敢把对女孩子做这种龌蹉的事情叫做小事?”她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十个分贝,显然已经愤怒至极。
“哎哟小姐姐,你这样说可就太伤我心了。你可知道昨晚被人送回来的时候已经喝得伶仃大醉了,我好心把送你回卧室还被吐了一身都是,这你让我找谁诉苦去?”王亦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着一张脸抱怨道,“要不是看你把自己的衣服也吐得到处都是,怕脏了床铺,我才懒得给你换衣服呢!”
“混蛋!”欧阳燕妮似乎并不领情,还厉声指责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我弄不弄脏床铺关你屁事!这可是我家,我爱咋咋地!我看你根本就是色胆包天!”
王亦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抿了抿嘴笑道“哎呀,不就是换个衣服嘛,大家都是姐妹,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小姐姐,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拜托,我喜欢的可是直男哦”
我是真的冤啊,我承认虽然你身材确实不错,但是庄琰那老狐狸可警告过我,我哪敢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啊,就连帮你换衣服都是闭着眼睛的,我还不想去监狱捡肥皂呢!
经王亦这么一提醒,欧阳燕妮微微一愣,她忽然记起了他是一位志同道合者,想到这,她心中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一些,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些许的缓和。
对啊,我为什么要跟一位志同道合者置气啊?
在她看来,尽管双方生理性别不同,但在心理性别上两者更为相近,所以被一个“女人”帮忙换了衣物,顶多只是尴尬而已,并不应该上升到生气骂人的地步。
想到这,欧阳燕妮已经下意识的被自己说服了自己,她忽然觉得刚刚对王亦说的话有些重了。
果然,女人是一个矛盾体,会简单化,也会复杂化,这取决于她的内心和思维。对于生气,她可能会简单化,觉得她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但她也可能会复杂化,觉得她比想象中更加生气。因此,感受到的不同,解决的方式也会有所不同。
正所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伤人的话,就像钉在木板上的钉子一般,无论怎么去安抚,却早已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疤。
道理欧阳燕妮都懂,可是对于天性好强的她来说,那些道歉的话语就如同卡在喉咙里的鱼骨头一般,一时间既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王亦打破了沉默说道:“如果小姐姐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可要继续睡个美颜觉了。”
“那个……”纠结了好一会,欧阳燕妮终于开口说道,“刚刚实在对不起,我不应该不问青红皂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