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言一言道破真相:“他又不参与皇位竞争,做个闲散的皇子,有什么难事?”
洛丹青终于被说服了,她叹了一口气说:“说的也是。只要做个“闲散仙人”,远离党争就一生顺遂。”
蒋书言笑着看她:“既然能顺遂一生,你为什么还想当皇帝?”
洛丹青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我有野心。”
自古以来,女人是逆来顺受的代名词,是物品、是联姻工具。可她们偏偏不能是皇帝、将军、大臣。女人只能是菟丝花,攀附于“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洛丹青她可不甘于只做一个皇后,在勾心斗角的四方天内过完自己怨妇的一生。她有野心、有才华,她不逊于皇帝,她想要取代这个皇帝,做这大周朝的第一位女皇。她做皇帝当然不需要理由,她想做就要去做。
蒋书言听了这句,拍了拍手,说到:“那我就等着享福了。”
洛丹青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真是倒反天罡。
果然像洛丹青说的一般,过了几日,皇帝下旨开始全国选秀。
琴白给蒋书言找来了宫女的画像,蒋书言一页一页地翻着,被一个女子抓住了眼球,明眸皓齿,十分娇艳。琴白凑过来看了看,惊讶地说道:“这女子是真美。”
蒋书言看了画像上方的署名,是御史大夫家的嫡女李雅茹,京城有名的才女。也是昨日洛丹青提及的棋子人选。
蒋书言放下画像,笑着喝了一口今年的新茶,意味深长地说道:“这茶,比去年的好。”
皇后这边,早已看了秀女的画像,她很满意李雅茹这个人,无论是家世还是个人。
这时宫里负责选秀秀服的嬷嬷来了,她行了礼说到:“皇后娘娘,秀服还是什么样式,什么颜色?”
“嬷嬷在宫中也算是老人了,你做事我自然放心,选秀之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吧。”洛丹青揉了揉眉心,她对这种事没有什么经验,还不如直接交给宫里的老人办。
嬷嬷有些吃惊,对于选秀的事,没有哪一个皇后不关心,就算是如今的太后——当初先皇的结发妻子,也是如此。可如今新帝登基,皇后对于选秀的事丝毫不过问。但是她不敢质疑,在宫中当差这么多年,不该问的是不问,她还是明白的。
嬷嬷只是说了一声:“谢皇后娘娘信任。”
洛丹青笑得温和:“嬷嬷是宫里的老人,本宫自然信你。若是办得好,赏赐自然是少不了的。”
嬷嬷退下后,京墨上前为洛丹青按着头,自从生了怀安后,她的头疼就愈来愈严重了。以往是天冷时疼,现在吹了风便疼,京墨忙叫人把窗户都关了,只留了一户小窗,窗外正好可以看到一棵玉兰。
洛丹青小时候便觉得玉兰很美,小时候大院里种着一棵,待花一片一片落下时,很美。但最美的是玉兰树下的泥土被花瓣覆盖着,那种洁白无瑕的花瓣代替了厚重的泥土,又染上了泥土,给人一种落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