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死后举天也会去陪你的,所以…你就安心去死吧!”韩彪爬满皱纹的手掌锁死宁初夏白嫩的脖颈。
嗜血的眸子悬在宁初夏脸上不足一米的位置,冰冷却又癫狂的笑容让她窒息。
“咳咳……”宁初夏的双脚乱踢,面色煞白。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痛苦甚至性命去给念孤冬拖延一丁点短暂的时间。
“冬,对不起…恐怕以后我再也不能陪在你的身旁了……”
无法说话,宁初夏只能在心里把想交代的遗言说出。
“死吧!”
扑哧——!
就当韩彪以为自己能成功掐死宁初夏,却不想他的胸口处钻出一柄血红的匕首。
似曾相识的,这种感觉自己感受过,虽然上一次的记忆没有保留,虽然上一次的匕首是从自己胸口开始的…
但是这绝对错不了,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冰凉从身体一侧刺穿到身体另一侧的感觉绝对错不了!
“我…被捅了?”韩彪呢喃。在他不经意间他的嘴角已有一行暗红色的血液流出。
而还等那次传身体的疼痛感传来,又是扑哧一声…
扑哧——!
念孤冬左手抬起,手起刀落,一柄金色小刀从韩彪的左侧插入他的脖颈。
和陈友良情况相同,这把金色小刀扎进了韩彪脖颈处的大动脉。只听噗的一声,血的瀑布在他的脑袋下面炸开。
宁初夏脸蛋上有温热的雨浇洒。
韩彪已经无力。他缓缓松手掐住宁初夏脖子的手。可当他就要和陈友良一样压在宁初夏身上时自己的头发被一只粘腻的手掌抓住。
抓住韩彪的头发,念孤冬就跟提垃圾袋一样把韩彪连头带人甩了出去。
等待宁初夏的是一张熟悉的新面孔,带着血液,正午的阳光在念孤冬的脸上完成反射,让宁初夏眼中只有自己。
她的眼神无力却又炯炯有神。宁初夏无力地吐出一个字:“冬…”
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眸。
“晕过去了?”念孤冬左手抓紧黄金小刀,而眼睛一直盯着昏倒在地上的宁初夏,“正好,这样也省得你求我之后做的思想斗争了!”
念孤冬把小刀换至右手并反握,歪下身,缓缓抬手对准了宁初夏的心窝。“对不起了,我并不想杀你,奈何这一关只有活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所以……”
咚——!
刚要下手,一声钟声再次从四面八方响起。
念孤冬的手一顿,一道女声在他的耳旁开口。
这是白无常!
“很遗憾时间到了!”白无常的声音依旧很甜美,但在甜美之中依稀能听出些许的遗憾。
此刻,头顶的沙漏已经流光了最后一粒沙子,时间到了比赛结束。
白无常开口:“本轮比赛结束,没有胜利者,赢方阴阳人……”
一阵清风拂过,有一位身穿白色丧服的女子从天上降下。白无常只是轻轻挥动手里的哭丧棒,地上的三具尸体变化为白色的粉末随风飘散。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胜利者,赢方阴阳人?”念孤冬看着面前绝艳女子。在他淡然的表情中带有着几分忌惮。
事实尚未分明,面前这人很有可能是别的参赛者,念孤冬必须谨慎再谨慎。即便这人真是什么白无常,那他把几人抓到这里来也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白无常轻笑,用温柔的目光打量面前这个浑身沾血的男人。
“先生生得如此俊秀,却沾上此等污秽岂不脏了这副好面孔?”右手翻转,白无常手中变出一张手帕。
来到念孤冬面前正欲为其擦去他脸上的血液却被这张脸的主人一手拍开。
“告诉我你为什么抓我来这里?还有,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手被拍开,白无常不怒反喜。她随手一挥便彻底洗去念孤冬身上的血渍,连同宁初夏身上的也一并洗去了。
“没想到连阴界赫赫有名的举天大人也喜欢碰小女子的手,看来小女子还是很重人喜欢的嘛?”
金色小刀指向白无常,念孤冬再度开口:“告诉我,我刚刚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