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方刚的少年怎么可能怂,秦判有样学样的端起碗,转眼间也向着吕康芳亮出了碗底。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样子。
这时二狗看着也眼馋,谁知换来的是老爹的一巴掌,“赶紧吃你的,吃完滚蛋,一天没娶上媳妇你一天别想喝酒。”
刚才那碗酒喝得快,秦判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之处,接下来两人一边吃菜一边聊天慢慢喝。海鱼海虾的确新鲜,可惜秦判一个南方人并不太习惯红烧油焖的做法,但那牛肉就真不一般了,吃得满口留香,虽然是卤的,却一点也不老。
跟着肥鸡肘子也上了,三人甩开腮帮子的造,真的是胡吃海塞。喝着喝着秦判反应过来了,这酒不怎么样呀,景阳岗的酒就这?
酒色浑浊,毫不清澈倒更像白色的稀米汤,略有香气,更重要的是以经过多年酒精锻炼的秦判来看,这酒没度数,撑死了最多二十度而已,跟自己以前喝的差太远了,难怪武松能整个十八碗而不倒。要知道秦判前世的喝酒习惯,要么是啤酒,要么是高度白酒。
此时二狗已经吃饱,跟秦判告声罪,然后又对吕康芳说:“爹,我先回家了,你别喝太多,小心回家娘收拾你。”
见二狗走了,钱掌柜拿来三坛酒,顺势坐了下来,每人一坛。三人也不用碗了,就着坛子喝更方便。
秦判一直向往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状态,现在是终于实现了梦想,兴致越来越高。反正对他来说这酒跟水区别不大,不一会又一坛见底,而吕康芳和钱掌柜还有大半坛呢。
酒没了秦判也不劳他人动手,自己站起来又去提过来一坛,然后跟钱掌柜说道:“菜好,酒香,我就奇怪了,掌柜的怎么会把店就开在这小巷子里呢?要是在外边大街上开家店,那肯定生意兴隆客似云来呀。”
听秦判说起这个,钱掌柜和吕康芳对视一眼,默然不语。好一会吕康芳才开口说道:“钱老板不愿说,那我来说。”
原来钱掌柜全名钱德宝,之前的确在城西大街开着一家饭店,就像秦判说的,凭着一手好厨艺,在加上用景阳岗的酒作为噱头,也的确比普通的水酒更有劲,生意一直都很兴旺,真的是客似云来。
谁知他生意红火,自然就抢了城西胡家所开的饭店生意。查清楚钱德宝并没有什么后台,先是找了些青皮无赖上门捣乱,跟着又从景阳岗那边找来一个泼皮,号称自己才是那三碗不过岗的真正传人,最后还弄了一出在钱德宝的店里吃坏肚子的龌龊事。
一来二去,饭店的生意便一落千丈,钱德宝也知道背后是胡家在搞事,但胡家在潍县财雄势大跟官府也有勾连,他实在是斗不过,最后只好把店以极低的价盘了出去,自己带着家人搬到这小巷中,只做些知根知底的熟客生意来维持生计。
吕康芳说完后,对着钱德宝说:“钱老哥,你可知道这位公子是谁?他就是这几天城里传着的,收拾了胡家一顿的秦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