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还未响起，与以往不同，冰冷肃杀的语气在教室中响起：“考的这么差，还有心思在教室打闹？我平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考试要沉住气，结果全班平均分才50分多一点？就算是百分制都及不了格，还有有脸笑？

“一个班拢共就2个人考了超过九十分，算是及格了，以后高考的时候，遇到类似的难题又怎么办？抓耳挠腮干瞪眼？不要给我说那几个综合班平均分才40来分，所以你们就觉得没问题了，”

“老实告诉你们。如果班里不是有张玮、洛玥歆、林夕缘这几个人比较特殊，最后的平均分和隔壁几个班就没有一点一滴的差别，你们还有脸在这沾沾自喜？高考是给你们自己考的，现在问题这么大？难道还不能引起你们的重视吗？”

压力开始在教室里弥散。

而张玮的身边，这次考试数学只有40分，正在和林夕缘嬉笑的阳一梵瞬间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了下来。

“接下来我会挨个发你们答题卡，我念一个上来领一个。今天两节数学课，我们不说别的，看看你们自己的分数，心里面难道就没有一点紧张感吗？”

“你们先把答题卡拿到手里，等会我们来挨个挨个，慢慢算总账，就从高到低开始，看看是怎么拖后腿的。”

“张玮107分，洛玥歆101分，林夕缘83分······”

来自平日里温和待人的老陈的清算仍在继续。

“利言博64分，你看看你考的是什么鬼？你就这样排到张玮他们后面冒充尖子生的吗？看来是我对你们平时还是太温和了，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能给，稍微宽松点，你们就为非作歹！”

老陈的怒意宛如晴空霹雳，此时即将退休时的慈眉善目全然不见踪影，过去教师生涯中中掩盖起来的火爆身影不再隐藏，气息不再遮掩，顷刻化身成了传说中的黑龙，使出了全胜姿态，犀利言辞句句直击10班里大部分人的内心。

一节课过半，一顿披头盖脸的臭骂之后，怒气总算是下了三分，然后稍微缓和了一下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了，这张试卷是有不算少的难题，但是你们居然连一些本该拿的基础分都拿不全，现在可能觉得没那么重要，高考的时候怎么办？”

“就算是考的却是好点也是一样的小错误不断，说的就是你，林夕缘，你看你还在那里嬉皮笑脸的，稍微难一点的选择题和填空题你都能解，结果几道前面那么简单的不等式计算反而出问题，就算你比其他人考的好了一些又能怎么，还不是不及格!”

“知道有些人对我的说辞不服气，来，我们现在从头开始梳理这张试卷，张玮你来现身说法，告诉他们这张卷子究竟怎么把基础分拿够，虽然难的部分你一点都没猜对，但基础分是都拿到手了的。”老陈的态度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