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醒来的时候，往身边一抱，抱了个空，睁眼查看，原来老婆坐在床榻边。

老夫深深叹气，还好老婆没跑掉，俺老婆动不动就消失的德行实在令俺感到心悸，生怕他哪天突然又消失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在这点上我和几十年后的吴峫感同身受，他说张起灵也经常消失，下个墓晃眼间人都不见了，都不知道他往哪里跑了。

后面吴峫想跟他上长白山，张起灵甩掉他，留个十年之约的约定然后走进青铜门里消失不见。吴峫两眼一黑，等了他整整十年才出来。

老夫不懂老婆他为什么总是来去无影无踪，通常连招呼都不打，人都走了。

或许俺老婆就是这样的，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不需要和别人有牵扯和交代，他只想搞清楚自己是谁，要做什么，该怎么做，其他的事情与他无关。

他性格孤僻，不爱与人接触，很少有人能与他产生联系，能真正走进他的心里。

总有人能让他敞开心扉，让他能主动展现出自己毫无保留的一面。

我希望那个人会是我，他的丈夫。

“老婆。”老夫道。

张起灵坐在床榻边，全身光光没有穿衣服，他背对着老夫，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的背部还有腰都是红红的印子，有吸吮的、啃食的、亲吻的还有手掌留下的指印，密布在他全身上下，全是昨晚老夫留下的。

最深的，无疑于在他腰胯边的，深深的指印，昨晚俺的手握在那里，深深拥有他。

回想那感觉，俺忍不住又想来了。

记得昨晚时，从开始到最后，我们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俺老婆就真的像个哑巴，也不叫，只是看着我，嘴里吐出重重的呼吸。

他真的是个闷葫芦，连做这种极乐的事情也是闷闷的，话没有也不叫喊，真无趣。也不枉将来有人给他取闷油瓶的外号。

闷闷的瓶子，瓶盖都不开。

后面我甚至都累得出汗喘气，他还没怎么有反应，气得俺使出全身的力气拥有他，还去咬他的肩膀泄气。

他肩膀那里红了一大块，俺的两排牙齿印子清晰明显。

最后，张起灵紧紧皱着眉头，抓紧床单，发出沉重的呼吸。

然后俺就靠在他肩头上，睡得跟个死猪一样，现在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