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想弄清楚，不断问他，但对方依旧不予回答。然后张海客就把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什么今天天气真好，今天的饭真好吃，昨晚睡得很好。

张起灵不回答他，张海客依旧喋喋不休，说个没完。

那天下午，张家内院的房檐上坐着两个小孩。

一个不停的说，一个沉默不语。

张海客知道这个小孩孤僻的性子，他从小没有父母，本家的小孩孤傲得很，不喜欢搭理这个孤儿，只有张海客愿意找他玩，虽然对方不领情。

张起灵还是婴儿的时候，张海客带过他几个月，用的羊奶喂他，最后张起灵被张家长老带走，成为祭坛上的圣婴。

后面他们的交集就少了，张海客根本找不到他，直到张家内部出现矛盾，他从神坛上跌落。

张海客才找得到他，偶尔几次在本家的相遇，总是看到张起灵坐在内院望天。

要真要说张起灵喜欢做什么，大概就是。

“发呆？”

张海客猜测道。

老夫疑惑：“发呆？”

齐黑瞎补充道：“还有打瞌睡！”

在倒斗的时候，张起灵经常守夜，以保护队伍里伙伴的安全。他是晚上守全夜，白天继续倒斗，经常睡眠不足，老是犯困。

队伍里全部人在场的话，且周围比较安全时，他就会抱胸低头，然后打瞌睡，用这种方式补充睡眠。

虽然他在打瞌睡，但他不会完全放松警惕。不知道是不是张家训练的，还是天生的，张起灵有身体警备机制，即便是在睡眠时也能发挥作用。

在危机发生时，他会迅速醒来，而后找出危机源头，迅速做出判断，身体肌肉爆发，解决危机。

无论是突然出现的粽子血尸，还是机关刀剑，他都能迅速解决，冲在最前面，把伙伴护在身后。

身体敏捷的像只豹子。

安全时总是懒洋洋的打瞌睡，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危险时迅速做出反应，割出麒麟血吓退尸鳖，单手掐断粽子的头，双腿踢飞禁婆。

老夫喃喃道：“发呆？打瞌睡？”

俺看向吃饭时的张起灵，他发动警觉机制，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和俺对视。

看着他的眼睛，他的样子。

老夫将他和某种动物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老夫突然大喊：“猫？”

在场的各位显然不知道俺的想法，而是看向地板。

“哪来的猫？”

地上没有猫，但桌前就有只猫。

高贵又慵懒，平日懒洋洋谁也不爱搭理，危险时警觉弓背，呲牙咧嘴，露出粉红肉垫里的爪子。

这不就是猫嘛，张起灵不就是只大猫猫嘛。

张起灵移开视线，拿起筷子，然后慢吞吞吃饭。

老夫还是在看他，看他的眼睛露出惊喜。

不知道俺哪根神经又错位了，脑海里把张起灵脑补成猫妖，接下来说的话，听的在场的各位都想强行把老夫带去精神病院里，强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