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
齐黑瞎示弱:“服了服了,梅大人饶了小的吧。”
别以为俺就会放过他,终于逮着能欺负他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老夫从道袍衣袖里拿出口红。
“口红?”张海楼看见这东西,嘴角抽搐,眉毛乱挑。
后面的伙计看见更是震惊。
“下斗带口红?老子下几十年斗,第一次见。”
“我还是第一次见下斗穿道袍呢,宽松的衣服容易被勾扯到,很不方便。这疯子脑回路清奇,不用太惊讶。”
伙计们在后面交头接耳,叽叽喳喳。
张海楼直接夺过老夫的口红,磨刀霍霍向瞎子。
齐黑瞎红红的脸上,滴下几滴汗水,他笑得很牵强。
张海楼不怀好意:“傻逼齐你死定了,哈哈哈。”
接着他拿着口红涂到齐黑瞎嘴巴上,他觉得不过瘾,还把口红涂到齐黑瞎的脸蛋上,充当腮红。
这番操作下来,齐黑瞎就变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
张海楼转头:“疯子你说他美不美?”
老夫点头:“美腻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张海楼笑,齐黑瞎居然也跟着笑。
后面的伙计表示没眼看,下个斗怎么就玩上了,要不是齐黑瞎在道上鼎鼎有名,有他在就不用担心,伙计们也没去阻止这场闹剧。
陈皮阿四在看风水,制定下斗的路线,看见这场闹剧,嗤笑两声。
盗洞的四个角打好,其中三个角是张起灵缩骨进去,他动作娴熟,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很快从洞口跳下来。
他来到人群集中的地方,抬眸看见被卡在洞口外的黑瞎子,两人视线交汇,不约而同愣住。
齐黑瞎仿佛看见了救兵,可怜祈求道:“哑巴,救救我。”
这洞口进去得容易,出来得困难,他的胯骨死死卡在缝隙里出不来。
上半身被捉弄得满脸口红胭脂,下半身的裤子被划破,整个人有点像趴在水塘里的蛤蟆。
张起灵径直走向齐黑瞎面前,伸出发丘二指,绷紧手指,蓄力往洞口处的石头戳去。
卡住齐黑瞎胯骨边的石头被戳碎,那石头坚硬如金刚石,还是抵不上发丘指的威力,瞬间粉碎。
齐黑瞎翻身落下,稳稳着地。
他整理自己破烂脏兮兮的裤子,把刚才扔到地上的老头衫穿在身上。
老夫以为他会来找俺算账,他并没有,而是搭上张起灵的肩膀,走到车子那边休息。
“还是哑巴你最好,不整黑爷。”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居然臭美了起来。
“还挺好看的,这口红什么色号的,好显白啊。”
老夫也不知道是什么色号的,前几日俺陪着红红回红府里顺来的。
红府是红红的家,里面有很多戏服,还有胭脂水粉,想必是他唱戏用的东西。俺看见他抹上这根口红,惨白的脸瞬间变得有气色。原本死绵绵的装扮,变得有生机。
老夫燃起好奇心,想拿来玩,刚抬起的手被红红打下来,他皱着眉头,斥责俺不要东摸西摸。
他化好妆上台表演,俺就把他的口红顺走了,嘿嘿嘿,涂在嘴巴上还有香味,感觉皮肤变白了。
齐黑瞎的皮肤不算白嫩,但涂上白了好几度。
老夫道:“黑爷我看您也是风韵犹存啊,红红那儿正缺几个模样清秀的男小生呢,要不俺将你推荐给他,你去学学戏曲好不好?”
齐黑瞎顺着话题调侃道:“好主意。”
我们两人相视而笑。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黑瞎子穿戏服,在台上妖娆多姿的样子。
还有一个粉衣男人,同他一起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