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俺每天都很开心。
但是现在白玛来梅园长住,老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生怕在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得不到好儿媳的嘉奖。
呜呜呜,如果她一直在这里的话,俺都不能像以前那样了,不能随随便便做,不能白日宣淫,不能玩新花样,什么都不能了。
老夫的幸福日子就此终结,哦不!
这些天俺的日子不怎么好过,白天带着老婆去西街出摊,晚上回寝睡觉,白玛妈妈半夜会来这里给我们盖被子,张起灵睡着的时候,她还会去亲老婆的额头。
然后一脸慈爱地看着他,直到天亮。
老夫的性生活被打乱,从以前的每日都做,一回七八次。到现在的每周两三天,通常一次过后,老婆就红着耳尖,把俺推开。
突如其来的禁欲,真难受。
日子一天天过着,来到了一个月后,这天我们一家人刚吃完早饭,老夫在厨房里洗碗,洗完碗了让厨子去给黑瞎子熬蛇胆汤。
“这蛇胆要熬半天,熬完了给瞎子送去。”
厨子应下:“好。”
这块有人头大的蛇胆正是治疗黑瞎子眼睛的良药,当时我们把蛇胆带回去时,张家族医来瞧过,说这蛇胆是千金良药,能让濒死重症之人焕发生机,它包治百病,治疗黑瞎子的眼疾也不在话下。
他让我们将这蛇胆切成一千多份,拿去冰柜里冻,每日取出一份解冻,放锅里加水,大火烧开炖半个小时,然后转小火熬制半天,再拿去给黑瞎子服用,保准一年半载能好。
黑瞎子从斗里面出来,眼睛全盲,彻底看不见,喝了一小口后不见好转,我们还说这玩意没用,还滂臭,拿去扔了吧。
红红说,哪有什么药能一吃就好,再好的药也得慢慢用,他严厉批评老夫,叮嘱厨子每日按时给瞎子炖汤。
他喝了一个月,眼睛好转了一点点,能看见点微光。
老夫走过去看了眼锅里的蛇胆,一股血腥味袭来,俺又给盖回去。
这么臭的玩意,瞎子怎么下得去嘴的,啧啧啧,真的是难为他了。
老夫咂舌,自言自语道:“给俺一百万俺都不吃。”
温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真有这么难吃?”
老夫一转身,和白玛对上眼。
“呀,是阿妈呀。”老夫换上笑容,“您来厨房做什么,是不是早饭没吃饱,今早是瞎子做的鸡蛋羹,就那么点,俺也没吃饱,这里有桂花糕要不要尝?”
白玛微微摇头:“我是来找你的。”
“啊?哦,找俺有什么事情吗阿妈,是不是住不惯还是吃不好,哪里不好你给俺说,俺重新安排。”
她还是摇头:“我是来让你安心的。”
安心,安什么心?
白玛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来沙城也交到很多好朋友,与红府的丫头最聊得来,你也知道我白天不在家里。现在天气冷了,晚上我也不出寝门了,冬天来嘞应该早点睡才是。”
她掩唇轻笑,意有所指道:“我不会来打扰你们,你们夫妻俩想做什么都可以。”
白玛不等俺开口,轻巧转身,慢步离开。
她的话老夫听得出来,约莫是不想打扰到我们夫妻的腻歪生活,让我们像往日般随意。话说她怎么知道俺的苦恼的?难道是瞎子海楼告诉的她?
老夫事后找过瞎子,他说他没和白玛谈过这件事情,那女人心思细腻,明察秋毫,大抵是她自己发现的。
应该是,话说女人的直觉都很准,她感受得到老夫的苦恼。
黑瞎子拍拍老夫肩膀,嬉笑道:“疯子你的幸福生活又回来啦!”
对啊,俺的性福生活又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