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然半靠在床上,喝下一碗燕窝粥,精神总算好了些。
伤口依旧很疼,她不敢轻易动弹。
“那真是辛苦厨房了。”
“是国公爷吩咐的。”雨滴端来了温水,拧了帕子给富然拭脸。
“夫人,国公爷还是很看重你的,早早就吩咐了厨房,多准备些食补的,你不吃药,就在食补这一块多下工夫,好将你的身上流掉的血,给补回来的。”
富然听完,没有太大的感觉。
或许,魏玄也不希望他的骨血有事。
“国公爷呢?”她是不是该向他道声谢。
“国公爷一早就出府去了。”
富然又躺下了,既然他不在府里,她便先歇着,等他回了府,再向他道声谢。
躺了一会,院里又来了人,雨滴将她唤醒。
来人是刚回娘家的魏琳。
魏琳在外听说齐王府发生了大事,好像与卫国公府有关,但是齐王府和***府一起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
昨日参宴的宾客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如慧郡主与齐王世子的订婚宴往后延了。
有人就猜测这其中必定是有猫腻的。
魏琳便匆匆赶回来,探听一下是不是与卫国公府有关。
结果一回来才知道,还真与魏家有关。
富然这个倒霉的,被人砍了。
她当真是几次三番地在如慧郡主手上受伤。
魏琳直接闯进屋里去,富然还来不及起床,只好在床上向她问好。
“啧啧,瞧你这副模样,的确挺惨的。”魏琳毫不客气的奚落。
“富然啊富然,你命格实在是低贱,便是进了卫国公府,当了卫国公夫人,还是头顶一片霉运,几次三番的落个被人砍的命。”
“你可不别把你的霉运带到魏家来。”
魏琳越瞧富然越是讨厌。
说她运气差吧,还真是差,不是被捅就是被砍。
说她运气好吧,她还不算太差,肚子里一次就怀上了二哥的种,几次三番的折腾,这孩子还牢牢的在她肚子里呆着。
魏琳只要一想到魏家的长孙,是出自富然的肚子,她就一阵气恼。
如此低贱的人,怎配生下魏家的长孙。
“昨日有国公爷在,他福泽深厚,会护着我们的。”富然额角一抽,在心里骂了魏琳无数遍。
什么叫她倒霉?
是如慧郡主太疯了,昨日齐王世子也中了刀。
“哼,二哥都是被人给拖累的。”魏琳用眼刀瞪她,“下回你自觉点,好好留在这院子里,哪也别去。”
“出门也不是我要求的,是国公爷吩咐的,三小姐若有意见,大可以找国公爷提,我人微言轻,哪敢提意见。”她换了个舒适些的姿态。
她受了伤,老夫人没有过来探望她,这也正常。
因为她在她们的眼里,根本就不重要。
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多重要。
她默默地叹息一声,若有机会,还得带着孩子走,有这样的姑姑,孩子也会和她一起被嘲笑奚落的。
“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就安份守己,你除了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并没有别的用处。”魏琳说了好些话。
都是让她识清自己的身份。
富然不想和她吵,低眉顺眼的让她说了几句。
魏琳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她一走,富然便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