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怼宁安行,而是颇有耐心,好声好气叮嘱他道:“你说你也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阿娘的脾气,你别和她顶嘴,多顺着她就是了,三天两头的挨打,你是嫌自己皮实了不成?”
“你懂什么?”宁安行轻蔑道,他轻轻蹙眉,“我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药也送到了,你也可以走了。”
宁安行的话里带着疏离。
傅水瑶有些难堪,她怒斥道:“宁安行,你别不知好歹,要不是父亲要我来看你,我才懒得管你呢!活该你被阿娘打死好了!”
她是想什么就说什么,却没意识到自己这话是越说越难听了。
宁安行的手指指向了外边:“我用不着大小姐的可怜,滚出去!”
“宁安行!”傅水瑶不甘心地叫他的名字。
“滚出去!”宁安行又重复了一遍。
傅水瑶的眼中憋着泪,她傲慢的跺脚,神色委屈地看着宁安行:“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懒得管你了,随你去了,之前就和你说了,让你离唐延年远一点,你非要去逞英雄,现在是活该你受罪!”
她怒气冲冲地朝外走去,她没走几步,脚步顿了下来,从袖中又拿出了一瓶药,塞在了宁安行手上:“你既然这么稀罕她,那这药你送去侯府吧!我也算是为你俩的感情修桥铺路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讥讽,话也越说越难听。
宁安行的脸色越来越沉了,他冷冷盯着傅水瑶:“你瞧我不起便罢了,不要带上唐延年。”
“我就要!”傅水瑶带着任性道。
宁安行没有说话,直接用轻功抓起傅水瑶,将傅水瑶扔在了屋顶。
傅水瑶惊慌失措哭道:“宁安行,你放我下去。”
宁安行又飞了下去,他环着胸,眼神不羁的仰头看着屋顶上的傅水瑶。
“道歉!”宁安行道。
“想要我向你道歉,你休想。”傅水瑶嘴硬道。
一阵寒风吹来,傅水瑶打了一个哆嗦,她噘着嘴,眼里噙着泪,终是示弱道:“宁安行……表哥……”
“道歉!”宁安行强硬的重复。
“好。我道歉,我不该讽刺你,你快放我下来吧!”傅水瑶的肢体都很是僵硬,她战战兢兢道。
宁安行静静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向唐延年道歉!”
“你说什么?”傅水瑶的脸都气白了。
以往,不管她怎么欺负宁安行,宁安行都是满脸不想搭理的态度,可现在,宁安行却直接把她丢在屋顶吓她,为的是要她向唐延年道歉。
人在气到极致的时候,就会忘记害怕。
此时的傅水瑶就是如此。
她美眸含怒,带着不屑道:“唐延年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她这个祸害三番五次给你添麻烦,你怎会被我阿娘打?”
“你怎样说我,我都不在意,我感念你父母养育之恩,不会和你见气,但你同为女子,不该拿这样的话羞辱唐延年,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你这话传出去了,她如何做人?”宁安行和她讲道理。
傅水瑶冷笑一声:“说得跟她如今嫁得出去一样。”
“那你就在屋顶受冻好了。”宁安行的眼眸越来越沉,他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他毫不犹豫转身,走了几步,他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也知道,我这院子偏僻,我也不喜欢找人伺候,今晚,你自求多福了。”
“宁安行!你要敢这么对我!我阿娘一定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