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原看着手中的酒杯,感觉有些不太妙。
唐帝此时举杯,一饮而尽,然后笑望着他。
无数道目光集中在陈原身上,其余各宗弟子,更是又羡又嫉。
特别是有意与皇室攀附之人,嫉妒得不行。
陈原的天人互感,并没有感受到唐帝对他有什么敌意,相反,他能感觉到唐帝很欣赏他。
只是那不妙的感觉来自何处?
“怎么不喝?是看不起朕吗?”唐帝开口。
陈原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唐帝解答。”
“说。”
“那黄金鼠妖已死之事,唐帝此前知否?”陈原问。
“不确定,不过知道它被皇宫供奉击成重伤,即使不死,也失去了战力。”唐帝回答。
“当时我若不入内,结局会如何?”陈原再问。
“射月弓轰碎禁制,夷平醉花楼。”唐帝淡然道。
此话一出,之前被困在禁制中的达官贵族,顿时缩了缩脖子。
也就是说,唐帝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性命。
这么说来,陈原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啊。
“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唐帝笑眯眯地看着陈原。
“没了。”陈原将杯中酒饮尽。
他之所以提及这些,就是为了让那些被困禁制中的人知道,他们欠他陈原一条命。
因为不知那隐隐的不妙感来自何处,先把这恩情稳固了。
真要有什么事,这救命之恩,总得要还吧。
接下来,寿宴正式开始。
不少各宗弟子,涌到陈原面前,轮番敬酒。
陈原岂会怕,来者不拒。
他的木属天道铭纹,可吸收酒意,千杯不醉。
他要以一己之力,用酒杀穿各宗门。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有些晕呼了。
前面一个清秀的宫女,似乎也变得妩媚妖娆起来。
“不好,唐啸风这老儿不讲武德……”陈原心中陡然想通了什么,他扭头想找唐不器,只是意识越来越昏沉。
隐约中,他似乎倒入了一个喷香柔软的怀抱中。
内殿,唐不器站在唐帝面前,带着强烈的不满。
“皇祖父,这不好吧,我们大唐皇族,用这种手段找驸马,岂不被天下耻笑?”
唐帝悠闲地喝着茶,呵地一声:“朕还用得着在乎天下人的想法?这陈原天赋惊人,又掌握灵符秘方,再说秀云又中意,变成一家人才是最稳妥的。”
“但他是天剑宗弟子,他师傅是一位排名极高的金丹长老,他师姐……反正这样不行。”唐不器争辩道。
“这就更好了,他找秀云做道侣,而我们又不限制他再找其他道侣,以后还有皇权相助,大道就更顺畅了,他即使一开始不满,也很快会想通的,朕比你更懂人性。”唐帝淡淡道。
“就算如此,他以后对皇妹,难免会有芥蒂。”唐不器道。
“这都是小事,此事休得再提,你出去找人喝酒吧。”唐帝摆摆手。
唐不器气冲冲离开,他心中也无奈。
说实话,他很厌恶皇家这种唯利是图。
打着为秀云找道侣的幌子,实则是为了稳固皇权。
“我之前还向陈原保证,大唐皇族是不会强人所难的,这下打脸了。”
“还有他那师姐司胜男要知道了,老子少不得又是一顿揍。”
唐不器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明日都不知怎么面对陈原了。
此时,一座幽静小院的厢房内,陈原躺在锦被铺就的柔软凤床之上。
房内装饰得极为喜庆,桌上还点着一对龙凤烛。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洞房花烛夜了。
陈原脸色潮红,喷出的热气,都带着一丝赤红色。
热……老子要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