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痦道士被震的耳朵眼里渗出鲜血,这头赵胡缨同样不好受,鼻血顺着下巴淌。
真要说个孰优孰劣,肯定是赵胡缨占了些优势,不像是黑痦道士被震的双腿发软瘫地上,费个死劲才强撑起来。
由此可见,舒适圈里虽然爽,可一旦有超纲的存在闯入,就会被现实啪啪打脸。
黑痦道士就属于这种,果玉县方圆二百里内,属他的道行最深,办任何事向来无往不利。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有多少,从来不去大地方嘚瑟,只守着一亩三分地。
但此番连续被破法后,心态多少有点崩,他不去判断是否及时止损,而是直接梭哈。
“天圆地方,日月神光!”
“道法玄妙,大仙出堂!”
“教主当中坐,护法站两旁!”
“各营落分明,诸帅领兵将!”
黑痦道士盘膝在法坛前,双掌合住一根燃烧竹香,那香气飘飘渺渺打着旋儿,玄之又玄。
既然人斗不过,就请老仙出马。
自家三位老仙还拿不下个毛头小子?
另一边。
赵胡缨擦了把鼻血,知道刚才那招对轰已经给对方造成了不小伤害。
那货若是聪明,大概不会再勉强为之。
首次与同行斗法,先前根本没有做任何准备,端的是凶险无比,但凡有一次应对的稍有差池,下场恐怕毫不留。
敢硬桥硬马的隔空斗法,最大的底气不是自身本事,而是有师父和兄弟在旁。
赵胡缨明白真到了危难关头,他们肯定会优先救自己。
所以才有底气硬刚。
干就完了。
干不过有师父和兄弟兜底。
然而还未等赵胡缨点根烟喘口气,忽的全身紧绷,仿佛被看不见的东西缠住身体,并且向着喉咙处蔓延,越收越紧。
法坛上的香火快速黯淡,几乎处于熄灭边缘。
在哪?
在哪!?
赵胡缨余光扫视着自身,寻找问题根源。
这一看不要紧,竟发现自己的手臂变成了花斑长舌,手掌变成舌头,正对着自己的脸吐着信子。
胸口的小马挂逐渐凸起,从里边钻出个黄皮子的大脑袋,诡异坏笑着。
而在法坛的斜上方,拧出个尖牙利齿的狐狸脸,脑袋上冒着白火。
要不是曾经练过胆子,见过更诡异的,恐怕吓也被吓死。
动手的是三个仙精,胡仙、黄仙和柳仙,道行好像都不低,捆了自己的窍后才被察觉到。
幕后之人果真不是泛泛之辈,家里竟供着三位大仙,怪不得敢胡作非为。
“小贼,你很狂啊?”
肚皮上的黄仙脑袋口吐人言,一副指定没你好果子吃的表情。
赵胡缨眼神示意自己被勒住喉咙回答不了,随即那柳仙微微松了松劲力。
“咳咳....不知老仙何出此言?”
“你坏了我家弟子好事,更坏了爷爷们的好事,现在倒是装起糊涂了,说吧,想怎么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只是来林家给林夫人治病的,你家弟子开坛施法搞我,还不让还手了?怎说我是坏了你们的好事。”
“呸!你不多管闲事,会开坛收拾你?那林夫人就是爷爷们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