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神神秘秘的在干嘛?”
林暄将手中的餐盘放在桌上,嗅着空气中的淡淡药草香味,疑惑着出声问道。
“说了些女孩子的私事。”
陆依伸手在水桶中将手洗干净,将桌上的餐盘拉过来,用手背感受了一下馒头的温度,似乎有些发凉:
“你再去给小妹妹热热,吃凉的对身体不好。”
林暄瞪大了眼睛,感情你还真把我当小二加门童了。
“不用的,大哥哥,这温度正好,还不烫嘴。”丫头伸手取过一个馒头,坐在椅子上晃晃腿,小口小口的啃着。
陆依皱着眉还打算说什么,一边的林暄摸摸丫头的小脑袋,看着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小妹妹,很是满意的朝着陆依点点头。
本来还打算让林暄出去再给小妹妹叮嘱几句,只是瞧着林暄直直望来的眼神有些不自在,连忙将头偏向窗户,装模作样的望着下面的说书人。
见林暄和陆依都不说话,小妹妹很是乖巧的没有出声。
茶铺二楼的包厢比一楼的环境好上太多,厅内嘈杂的声音传不上来,开窗的地方正正好好的对着前边的说书人,陆依偏过头不理他,小妹妹也吃着餐盘里的餐食,林暄倒正正好好的听着下边的说书人侃侃而谈。
今日说书的不是昨日那个,换成了一个浓眉大眼光着头的壮汉,粗壮的肩膀上挂着些腱子肉,比方才送来的水桶细不了多少。瞧着一点也不像说书的,更像是灶台的伙夫,不伦不类的撑着把雪白的折扇,也不知道这大冷天的还在扇着些什么?
他们来得本就有些晚,加上陆依给小妹妹上药的功夫,时间也过去了许多,林暄在门外又听不到什么声响,眼下只好云里雾里的接着听下去:
“这秦火交战线上本是萧肃,大军严阵以待,那军营里更是没了一点响动,戒备森严,飞进去只蚊子也要足足盘问上十几道。”
“两边迟迟不愿开战,下边的士兵整日除了操练也没什么多余的心思,该拉上去站岗的站岗,该派去送信的送信,倒是保持着微妙的和谐。”
“这停手的原因你我皆是百思不得其解,隔了不过三日,两大帝国竟默契的停手,死死咬住的战况骤然间松和了些许,南秦按兵不动,这宇化城的离火军队竟然是分出一小支连夜往北方赶去,隐隐有了撤军的迹象......”
那大眼粗眉的说书将手中的折扇一合,在台上左右来回踱上几步,摇头晃脑,像是模仿着那南秦柱石许烈一般,手中的折扇如那敕令般往地上一扔,脸红鼻子粗的叫道:
“你给我去查查,宋川那小兔崽子到底玩的什么花把戏?一纸书令便想挡住我大军,怕是过于想当然了一些!”
“将军有所不知,听闻那离火军中哗变,说那大军北方查清一处阵法,诡异至极,像是千年前的暮日信徒的阵法,血肉横飞,连斥候的手脚都飞在枝头挂上,整整十六个人头四四聚拢摆在东南西北的方位上,连那离火帝国的国师周霁都不得不从战场脱离,火速赶往......”
那说书的捏细了鼻子,装模作样的双手抱拳,像是个帅台下的副官汇报着军情,脸上严肃之至。
“你且提防着,大军前压二十里驻扎平原,说不得他便是想使了诡计偷袭......”
......
台上的说书人讲的声情并茂,只是林暄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边大军对峙,一个小小的什么阵法便引得大军哗变,甚至让离火大军退防,连南秦的许大将军似乎都隐隐有些认可,还止住了大军行进的脚步,只提了嘴要小心提防?
身后不是坐了个“百事通”嘛,我问问不就得了?
林暄心想着,扭头往旁边看去。
陆依怀里抱着小栗子,一脸专注的望着林暄的侧脸,一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双目炯炯有神,似是遇上了什么不解,眉峰一聚,扭头便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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