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之将她压在怀里,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尾巴骨。
魏听妤被拍的一激灵,如同被定住一样,立马安分下来。
——无耻之徒,登徒子,鬼的尾巴骨是能随便拍的吗?
魏听妤气的闭上眼,一副“随便你,你弄死我吧”的无所谓模样。
祁昀之看的好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魏听妤愤愤的睁开眼,含糊不清道:“不摇扯窝的脸皮……”
祁昀之低头,轻吻上她的额头。
魏听妤一愣,随即瞪大眼睛,如同刚刚捕捞上岸的鱼,噼里啪啦的挣扎着。
祁昀之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低声道:“再动一下,我把你腿拧断。”
魏听妤立马不动了。
祁昀之继续低头亲吻,她的头左躲右闪,灵活的避开祁昀之的薄唇。
“……”
在祁昀之脸色明显不好看时,魏听妤决定先发制人。
她义愤填膺道:“你是皇帝,怎么能如此举止轻浮。”
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深入,魏听妤又补充道:“动不动就要打死我,拧断我的大腿,你怎么那么残暴无度,你这样如何让你的百姓信服你。”
为了避免祁昀有下一步动作,魏听妤绞尽脑汁,继续胡编乱造道:“再说了,你这样欺负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鬼,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对不起你英明神武的盛朝皇帝的高大形象。”
“最后,你这样做还很对不起满朝文武。”
对于魏听妤过多的正义感,祁昀之提醒道:“你是一只好吃懒做的小饿鬼,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祁昀之!”
一听这话,魏听妤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大声道:“我虽然是鬼,但是我是一只有良心的鬼!”
祁昀之低低笑出声,“嗯,阿妤是一只有良心的鬼。”
说完,他按住魏听妤的头,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重重吻了上去。
白日宽朗,殿内焚有淡淡花香,提神醒脑,驱除困意。
窗外树枝由夜间寒露坠着,下弯着,“啪嗒啪嗒”地滴着水,在地面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时光静谧美好,除了魏听妤饱含屈辱的双眼,以及在空中胡乱踢打的双腿。
“不要……亲我……不亲……”魏听妤拼死抵抗。
祁昀之亲她的时候,她没有太多感觉,像是被轻薄习惯了一样。
自己作为一只堂堂正正的鬼,竟然几次三番在祁昀之手底下吃亏,魏听妤不是没想过震一震祁昀之。
不管她是半夜飘在祁昀之床头,还是突然出现在铜镜里,祁昀之都会朝她轻轻招手,像老大臣们唤狗一样。
祁昀之没吓到,反而是她自己,几次偷偷摸摸准备做坏事,都会被祁昀之抓个现行。
她做贼心虚,见到祁昀之靠近,就吓的飘的高高的。
只要来人不瞎,都知道有猫腻。
总之,她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
良久,祁昀之松开她的脑袋。
他的衣裳被魏听妤扯的凌乱,深深抓痕的脖颈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遍布伤疤的胸膛狰狞可怖。
祁昀之随意抬手整理好衣裳,往魏听妤怀里塞了一块点心,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开口道,“好了,出去玩吧。”
“……”魏听妤一脸生无可恋的平摊在他腿上,“我不想活了,你快打死我吧。”
魏听妤执意要寻死觅活,祁昀之只好把她抱进怀里,又亲了一遍。
祁昀之松手后,不待他再次开口,魏听妤火急火燎的提起褥裤,捂住自己松松垮垮的衣服,马不停蹄的往外飘去。
她躲在暗处,心惊胆战的将衣服穿回去。
虽说她们鬼不用太在意身体构造如何如何,也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但是她天天跟人待在一起,穿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已经成了她下意识的习惯。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呐。
这鬼一靠近人,就变得不像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