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就业大环境并不好,纪絮始终没有找到工作,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长时间不能面对面的与人沟通让纪絮有些崩溃,向前也因为定时值班和不定时加班无法长时间陪伴纪絮,一点一点的积攒下来就逐渐变成了水漫金山。
二人分手的导火索是纪絮生病,那天晚上纪絮烧到了39.8,浑身打冷颤打的厉害,她到了离得最近的一家私立医院,要抽血化验后才能点滴,可抽血化验的结果又要等一个小时。纪絮抽完血后又独自回到租的房子,那时候她已经烧到了40度。
给向前发了几条消息,但都石沉大海。
纪絮那时也是以同样抱膝的姿势看着窗外,可她只能看到玻璃上映出来的自己。
向前赶到医院的时候,吊瓶里的药已经快见底。纪絮坐在抬手就能够到护士铃的椅子上,眼睛微微阖起,脸上因为高烧引起的红热还没消散。
向前眼眶突然就有些发热,在这之前他跟纪絮已经近半个月没见。他觉得纪絮好像又瘦了一些,下巴尖尖的,脸颊两边的颧骨轮廓明显,手背上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纪絮睁开眼睛与他对视,已是深秋,向前的额角因为着急布上几滴汗珠,眼睛里也因为连续熬夜全是红血丝,她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向前找来护士拔针,扶起纪絮让她能借力靠在自己身上,从急诊到停车场的路程顶多六百米,他们走了十分钟。
那天晚上哄了纪絮睡着,向前又赶回了局里,他是请假出来的,一个诈骗组织就要落网,大几百万的流水,他不能不在。
嫌疑人全部落网,案子结束后队里要一起庆功,向前婉拒,买了纪絮爱吃的东西驱车往回开。
他开门后发现屋里已经空无一人,就像纪絮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发消息不回,打电话没人接,向前就坐在屋里固执的等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纪絮才回了短短的几个字。
“我回家了,咱俩算了吧。”